秦九凰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有些失神的道，“我好像……梦见了我死的场景……”

帝笙心疼得无以复加，只能紧紧的拥抱着她，“没事了，都过去了。”

秦九凰点点头，重新躺了下去。

军帐里夜色漆黑，正是黎明之前。

她睁大眼睛睡不着，“迄今为止我的梦境基本上都是准确的，隐隐约约的，我总有一种直觉，我们和北冥家还有狐族存在某种我们并不知道或者已经遗忘了的联系。”

帝笙想了想，起身催动了紫英血刹刀，把那落迦魂使召唤了出来，“去查一下……七十八年前之前的事情，尽量往前追溯。”

“是！”

一声沙哑的，幽暗的嗓音传来，地上暗红色的影子好似凭空消失了。

但刚刚，秦九凰却明显在黑暗中看到了那道红影。

是的，即便是没有光，她也看到了。

不光如此，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红莲业火那一瞬间有些蠢蠢欲动，似乎遇到了对手或者什么。

“刚刚那是……从紫英血刹刀出来的吗？”秦九凰有些狐疑的问帝笙，“我怎么感觉，他们身上有火焰的气息？”

“你的感觉没错，”帝笙收起了紫英血刹刀，并没有给她看，“那是地狱魂使七部之一的那落迦魂使，他们不是人，你可以理解为那落迦妖火的分身。”

“他们是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的？”秦九凰感到惊奇，一团火焰竟然产生了灵智？

而且，还是高灵智？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红莲业火也会产生灵智，也许你还能看到化形为人的模样。”帝笙下床来，顺手帮她倒了一杯水，“印象中，大师伯曾说过，曲歌的灵智也是一点点产生的。”

“那如果她是你的封疆剑的剑灵，那如今封疆在哪里？我好像没见你用过？”

秦九凰感觉这一步步走来，记起来的事情越多，迷惑的事情就更多。

帝笙闻言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道，“封疆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并不属于我。它是大师伯的剑，大师伯后来把它给了我。

但是这把剑有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一旦契约之主死亡，想要重新拥有它就必须重新获得它的认可。我忘了和曲歌之间发生过什么了，她……应该躲着不肯见我。”

“那她有没有可能就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红衣女子？”秦九凰捧着水，激动的忘了喝。

“这个……的确有可能。”帝笙眼神微微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倒也不用去找了。”

秦九凰点点头，“但愿早点查出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让我有些……不习惯。”

一路走来，她早就习惯了掌控。

现在这种状态的确让她有些难受。

而早上帝笙出去和暗网的人交接事情的时候，秦九凰思来想去，还是没忍住把小松召唤了过来。

小松顶着一脑门儿雪跳进来，对着小爪爪一阵“吱吱吱……”

（大王大王，听说你生了个小可爱，小的能看看他吗？）

“可以，但是要帮我一个忙。”

秦九凰笑着摸摸它的头，把它脑门上的雪给弹掉，又给它放在火盆边上烤了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