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恐怕还在阳关台上吧，嘿嘿！”

说着，突然冲着北冥玉狞笑了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眼下寂城那几家，恐怕全都攀上了秦九凰和帝笙！那个启凰大祭司，极有可能就是水晶宫宫主也说不定！”

当然，容清的身份是他猜的，并没有证据。但是他很乐意吓吓北冥玉。

北冥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他就是水晶宫宫主？他怎么会和北冥乐儿在一起？”

北冥玉想到了皇宫大战那天晚上，但是容清坐在祭司殿的软榻上，怀里抱着北冥乐儿，那场景还历历在目。

但是，她以为他只是被北冥乐儿蛊惑了的一个普通男人，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水晶宫宫主！

北冥玉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裂了。

如果北冥乐儿是水晶宫的人，那她什么时候和水晶宫有联系的？

这些年来，她可是一直都被囚禁在九皇殿的，如果这个过程中她和水晶宫有联系，那岂不是意味着水晶宫一直监视着九皇殿？

北冥玉想想都觉得可怕，扭头盯着姬襄，“你确定他是水晶宫宫主？”

“不然你以为是谁？”

姬襄冷笑一声，“这个时候和秦九凰帝笙一起出现在阳关台，凌空而行如履平地，就是你我也未必做的那么从容。”姬襄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

北冥玉：“……”

姬襄在阳关台受够了窝囊气，看北冥玉这表情他就舒坦了，冷哼一声又道，“如今的万灵之王也不是当年那位了！去不去找北冥孝，你自己看着办吧。”

其实，他是希望北冥玉去阳关台上会一会秦九凰的，无论谁输谁赢，对他而言都是不错的结局。

要是北冥玉输了，往后她也没脸面嘲笑他打不过秦九凰，以后在和她谈条件的事情，底气也足一些。

要是秦九凰输了，那正好替他报了仇，大快人心。

可北冥玉也不傻，她眯了眯眼之后，转身对邛袭道，“你去阳关台看看，把人带回来。顺便打听一下，秦九凰和帝笙这次来到底什么目的！”

“是！”邛袭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

北冥玉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姬襄，“你不是在阳关台呆了好长时间吗？可打听到他们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姬襄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脸色铁青的道，“讨债的！”

“讨债？”

北冥玉愣了，“讨什么债？”

“上次我们毁了北齐皇宫，人家拿着清单来讨债的，一家五十万两黄金！要是不赔，就要彻底封死试炼之地。”

说着，气哼哼的道，“要是试炼之地真的被封死了，就算是我们集齐了永恒之晶和九把灵匙，也未必能进得去试炼之地吧？这往后，九皇殿恐怕很难用试炼之地来威胁旁人了，毕竟九皇殿还做不到直接封闭试炼之地，谁也不让进对吧？”

显然，上次北冥玉用试炼之地威胁狐族的事情，让姬襄始终耿耿于怀。现在能让北冥玉吃瘪，他内心也是畅快的。

不然凭什么总是他狐族左右为难到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