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笙摇摇头，“她醒来，八成是会难过愧疚，师兄心里虽然恨她，但是更多的还是爱，不想让她想起这些。”

秦九凰听得一阵沉重，“师兄太苦了。”

宮长卿也一阵震撼，“原来容公子心里那么苦……”

“比这更苦。”帝笙闭了闭眼。

“我们都要好好对大师兄。”秦九凰眼眶有些发红，又扭头看向帝笙，“我们自己也要好好地。”

帝笙一愣，拥紧了她。

宮长卿沉默着，他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

是容清的负重前行？

还是帝笙生生世世的不离不弃？

还是，他此时此刻鬼使神差抱着一把剑想入非非的样子？

当天晚上，几人在西秦境内下榻。

从北境到西阳，其实是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程，要是只有秦九凰和帝笙的话，速度可以快一倍。

但是宮长卿轻功差一些，所以就走的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容清和北冥乐儿的事情刺激到，今天的秦九凰和帝笙心里都憋着一些什么，好像昨晚的痴缠根本不能填满自己的内心。

刚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屋里，两人的眼神就有了火辣的气息。

帝笙将她困在怀中，嗓音有些沙哑，“凰儿。”

他的脸紧贴着她的，那样暖。

秦九凰赶紧自己的呼吸紧绷了起来，忍不住扭头捧起他的脸亲吻上去，“师兄，凰儿永远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她紧拥着他，“也会好好守护你，再也不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想到他年少时经历的种种，她的心就很疼很疼。

帝笙心里甜蜜蜜的，直接弯腰把她抱起来，“我们去沐浴。”

浴室的水面上，飘着红色的花瓣，香雾袭来她有点儿脸红，帝笙见了便笑，“自从知道我是师兄之后，我们凰儿总算懂的害羞了。”

“……”秦九凰瀑布汗。

她已经想起了一些之前相处的场景，师兄是那样温柔的人，从她小时候带着她长大，青梅竹马，她从小被他捧在掌心里。

不说别的，就这一份温情，也让她不能太肆意了。

而且，那种甜蜜真的和后来的一见钟情不一样的。

“那师兄抱凰儿进去？”勾着他的脖子，小女人掀开面具，绝美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诱人极了。

他嘴角勾了勾，眸光深邃了几分，却偏生像是噙着瑰美的酒，忽而俯身在她耳边低喃，“凰儿，今晚……师兄帮你洗。”

嗡……

秦九凰脑海一下子空白了。

还未回过神来，他就已经抱起她，踏进了浴桶当中。

她感觉天旋地转。

此时此刻，万物寂静，她的脑海里，只有他刚刚那句话。

温热的水包裹了她，衣衫落在了地上，他如玉的长指温柔抚过她的肌肤，仿佛点燃了一簇簇火焰，让她柔软的像是一滩水，又莫名觉得渴。

唇微微张了张，猝不及防之间，已经被他俯身吻上。

时间好似一瞬间静止了。

如同当年，洞房花烛初夜时。

他碰触她的那一瞬间，她才感觉早就和他血肉相连，感动的一塌糊涂。

“凰儿，叫师兄……”他握着她的下颌，眼底一片幽深，仿佛世界的核心，只剩下她一个。

“师兄……”

呼唤滚烫了起来。

她的心跳声湮灭了所有，禁忌的欢愉像是潮水一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