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会儿，尹灵儿也到正殿来恭喜纪杏花，思雅见人齐了，就先带着她们去了临湖殿，向婉儿姐姐说了喜信，然后又和姐姐一块儿带着两殿的小妃嫔去皇后那里请安。

孟皇后听了喜信自然欢喜，照着徐婕妤的例子赏下同样多的赏赐，而后又在皇帝面前替纪采女说了好话，皇帝下旨晋纪杏花为宝林。

徐琴听说了这个消息，当即躲在卧房里发火，她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心里有些埋怨皇帝、皇后和德妃，同样都是怀龙胎，凭什么单给那纪氏升位份，她可怀了两胎且膝下还有一个健康的公主，难道她的功劳还及不上那个纪杏花。

“好皇儿，你可一定要是个皇子啊，你可千万要为阿娘争气啊，咱们母子的荣华富贵可都要靠你了！”

徐琴暗自下定决心，她这次一定要生出个尊贵的皇子殿下，然后再成为九嫔娘娘，独掌一殿，扬眉吐气。

一日午后，杨斌去慈寿殿陪母后说话。

其间，这母子二人又商讨起大封六宫的事宜，杨斌虽然属意蒋雨涵做贵妃，但又担心蒋家军功过甚，因此向母后问计。

周太后之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没有说，就等着儿子主动来向她讨主意。现在儿子问了，她自然十分高兴，沉吟片刻后就说出了她的想法：“蒋妃是大房的女儿，蒋将军是二房的儿子，大家大族虽共荣共存，但各房之间还是有彼此的算计在，眼红斗气的事在哪儿都避免不了。”

这事杨斌之前也想过，只不过他终究还是不好意思再纳一个蒋家女进宫来招雨涵的眼。“二房没有适龄的女子，要不然抬进宫做个娘娘也不错。”

周太后笑着看看多情心软的儿子，哪里不知道他的心事，嗔怪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蒋启达的大哥家有个嫡女，正好十三岁，可以赐给太子做个良娣。”

杨斌想了想，果然还是母亲的主意好，这样蒋家大房有赵王要支持，二房肯定更偏向太子一系，两房势力分化，让他们自己从内里闹起来，省得再拧成一股外戚做大。“阿娘果然是女中诸葛。”杨斌笑着说：“蒋启达立有大功，朕就特意为他家破例直接多封个良娣。”

太后说：“还是皇帝多智谋，哀家不过是多知道些后宅女眷的小心思罢了，皇帝胸怀天下，自然不会在此处留心。”

杨斌被母后捧得很舒服，笑着说：“那就定下来了，封蒋妃为贵妃，于妃为淑妃，方氏为德妃，南氏为贤妃。”

周太后叹了口气，对儿子小声说：“方氏生了皇次子，原本也是当得起妃位的，只是这方氏仗着郑王有些横行霸道，偶尔还会不尊重皇后，这要是真当上德妃，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还有这事？”杨斌皱着眉，仔细回想起之前的事。

“哎，你的皇后是个贤惠人儿，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对你讲的，你又是个男子，对很多细碎的小事也不上心。”周太后现在又成了天底下最好的婆母，开始替儿媳妇诉起了委屈：“从前你膝下皇子少，就衬得方氏母子地位超然，有什么事皇后也不敢深管，就怕方氏仗着皇子闹起来，说皇后苛待庶子。后来晖儿去了，那方氏就愈发得意起来，曾经还私下里说过些出格的话，什么太子之下就是沅儿，要是太子有了什么闪失，她儿子就是长子了。”

杨斌听到母后这话，先就信了三分，之后又想到过往的事情再结合着皇后平素的品格，不由得就半信半疑起来。

周太后看儿子的神情就知道此事成了大半，又叹了口气说：“你媳妇儿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呢，可怜她是个不善言辞的，总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吞，你要多体恤皇后啊，最近晋王又犯了咳疾，皇后熬得人都不行了。”

“嗯，母后说得是，儿臣等一会儿就去看皇后和烨儿。”杨斌又陪太后坐了一阵，然后告退出来，直接去了凤仪殿。

皇帝走后，太后和白芷说话：“哼，这方氏也是太嚣张了，吃着我的饭还敢背后使坏，那杨沅也是个坏坯子，哀家对他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