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身强体健的好儿郎。”
思雅特意伸出右手,让皇帝看到她为了扒住门框折断出血的指甲。杨斌看见后果然震怒,他不敢想象陈氏没有站稳的后果,杨斌本想怒斥这帮无用的宫人,但碍着陈氏惊不得吓,只能压低声音发火地说:“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罪人,胆敢在陈美人身边蹴鞠?”
贤妃回答道:“是西配殿的金采女,都怪臣妾管教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杨斌大马金刀地坐到紫檀木透雕方凳上,有些生气地看向贤妃,迟疑片刻,好歹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挥手让她闭嘴。孟皇后刻意转圜地说:“陛下您也晓得,那金氏向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她偷耍蹴鞠贤妃又怎么能看住,依臣妾看,不如好好审问金氏,然后再按宫规处罚她罢。”
杨斌怒气下沉,他联想到最近后宫中的坏事,三件蹊跷事最后只能抓到一个采女,真是晦气,索性三把怒火合到一处,他要重重惩罚罪妇,杀一儆百,杨斌对吴忧下旨:“贬罪妇金氏为庶人,鞭刑一百,而后赐死。”
孟皇后和贤妃没有出声替金氏求情,虽然金氏的证词可以指向熏风殿的徐御女,但这种牵扯皇帝才不会信,金氏的愚笨就是她的原罪。
“陛下,妾求您开恩。”思雅这时却插了话,奇怪地替金秀儿求情道:“为了妾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祈福,陛下开恩饶她一命吧。”
杨斌也是信道之人,他听思雅这么说,便给了这个面子,修改了命令:“那就贬为奴婢,鞭刑一百,再将罪妇关到掖庭宫,终生不得出。”
思雅说:“陛下宽宏仁爱,妾代腹中子叩谢陛下大恩。”
杨斌又留下陪思雅说了一会儿话,见她身子无甚大碍,又喝下安胎药后,他留下赏赐后就放心地离开了。皇帝走后,孟皇后和贤妃同思雅说了几句贴心话,孟皇后对思雅说:“这一难就算过去了,你是个有大福的人,安心养胎,不会再有意外了,本宫会亲自替你看着的,放心生下皇子,九嫔之位是跑不了的。”
思雅真心地说:“妾全仰赖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的庇护,娘娘大恩,思雅无以为报,只能日夜替娘娘们诵经祝祷,只求满天神佛保佑娘娘永乐未央、长乐无极。”
杨斌出了临湖殿后,直接乘轿辇驾临熏风殿。
蒋雨涵抱着赵王走到堂屋,并没有起身亲迎天子,温柔地拿着彩绘花纹金镶小花两层拨浪鼓哄逗儿子。杨斌快步走到爱妃爱子身边,也不计较德妃的无礼,满眼都是少见的温情,又掏出手帕替德妃拂去颈间轻汗,直痒得德妃发笑。
蒋雨涵娇嗔道:“还抱着你小儿子呢,就逗我笑,你这个老翁坏哦!”
杨斌不过三十又三,虽然不复青年,但好歹也是一风流人物,自然不会接受爱妃的调侃,“朕若是老翁,你可是老媪?喏,朕观你颜色尚好,从背后瞧也就青春二十,哪怕是正面看也不过才——”
“也不过才什么!”蒋雨涵招呼乳娘进来,仰脖神气地逼问:“你说啊,我正面瞧有多大?”
杨斌哈哈一笑,从乳母怀里抱过儿子,一边摇着一边说:“不告诉你,朕就不和你说。乳母你下去,朕还没抱够儿子呢,你别再这儿碍眼。”
蒋雨涵拦在皇帝跟前,摇着团扇说:“哟,您这是给我话听呢,老媪年纪大了,配不上您了,嘚嘚嘚,奴家这就去收拾行囊,给后殿的那几个小妖精腾出位置来,省得您总替她们报屈。”
杨斌又唤来乳母,将儿子交了过去,起身搂住儿子他娘亲,又犯贱地哄着说道:“和你说笑呢,怎么又牵扯到旁人去了,你可别真生气啊,朕今日特命御厨为你准备了一道小食,全天下独一份,连名字都还空着等你赐呢。”
蒋雨涵跺脚撅嘴假装生气,就喜欢皇帝耐心哄她的模样,她挑剔道:“就一道小食啊,你当我是路边的叫花子打发。”
杨斌叫吴忧将锦盒呈上来,他对爱妃道:“这是朕特地为你寻来的,是你最爱的芙蓉红雕花独山玉佩,你看这亮丽的颜色,
第八十八章 独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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