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朕看着，比什么都强。”

天亮之后，杨斌直接去了清凝殿用早膳，他看着容光焕发的蒋妃，心中噎着怀疑，怎么也咽不下去，他真的好想亲口问问蒋氏，问她为什么要辜负了他们之间十数年的恩爱情深。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蒋雨涵伸出手来在皇帝眼前晃了晃，有些不满地说：“您都多久不来我这里了，现下好不容易坐到我身边，心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哼，你要再不来，嘉儿和熙儿都快不记得父皇的模样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良心啊。”

杨斌看着蒋雨涵，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他张开口刚想质问，赵王和长乐公主跑着扑进他怀里，一下子就打消了他的幼稚。他和德妃之间有两个好孩子，还隔着一个树大根深的英国公府，他不能幼稚地撕裂面子上的平和，无论如何，德妃是蒋家的德妃。

杨斌用过早膳，没再多言语，平淡地离开了清凝殿，同时带走的还有他对德妃的真心。

蒋雨涵觉得今日的皇帝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太上心，她还以为皇帝是为了死去的华氏伤心呢。活该，真是天都助她，华氏早产以至于她的手段还没有来得及施展，狐媚子就被收去了命，哼，华氏敢要陛下的真情，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临湖殿里，于婉正在帮思雅画眉。

思雅娇声道：“哎呀，姐姐你会不会画啊，你看，都歪了。”

思雅想要擦掉重新画，于婉却拦着她的手不许，振振有词地说：“我画得正好，这叫做，嗯，叫做斜月眉，是以后最时兴的画法，哎，你不擦啊，要不我可生气了啊！”

“哼！”思雅夺不来帕子，只能赌气地转过身去：“姐姐您可真是舌头压半斤的秤，说得好大的话，还斜月眉，切，就是没画好还硬着脸皮不承认，您羞不羞，臊不臊啊。”

于婉挺不讲理的，还大大方方地说：“就不羞，也不臊，哈哈哈哈，反正我这纤纤玉手都给你画眉了，你就不许擦。”

思雅急得直跺脚：“我顶着这眉毛，出去可怎么见人！”

于婉把思雅拉到身旁，笑嘻嘻贱嗖嗖地说：“那就别出去见人了，索性就和我在屋里待一天，我带你去书房谈诗词歌赋、赏民间话本小戏，岂不美哉。”

“我不乐意。”思雅矫情地说：“我就爱出去逛。”

于婉扬脖说：“我乐意啊。”

思雅看着姐姐耍赖的模样，终于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地陪陪你。”

二人移步至西侧的书房，挨着坐在一起同赏小戏，读到情节波澜之处，思雅和于婉还会平白替戏中的人物揪心，每当读到什么娇妻美妾和乐融融的结尾时，两人都会发出不屑一顾的啧啧声，觉得写戏本子的人可能是个木鱼脑袋，简直是傻得可笑。

看累了，思雅就和于婉闲聊起来：“仙居殿到底比不上咸池殿，离姐姐这里还是远了些。”

于婉看着思雅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心贴得近，住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仙居殿离我这儿也不算远，说话的功夫就能走到，你放心，咱们天天都能黏在一处玩闹作伴，一丁点都不会远。”

思雅开心地点点头，和婉儿姐姐待在一处总是这么的开心畅快：“其实我半点都不想从临湖殿搬出去住，要不姐姐还去求求皇后娘娘，让我还是住在后殿，只有在临湖殿我晚上才能睡得安稳。”

于婉叹了口气，她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和孩子们啊，只是这都是宫里面的规矩，若是我私心留你在我后殿住下，其他人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我可不想你被外人看扁了去再受什么委屈。”

思雅靠在于婉的肩上，温暖地说：“姐姐，你带我真好。”

皇后派人又重新修整了仙居殿，为了突出对陈昭媛的奖赏，皇后特意加了许多珍奇的家具摆设，将仙居殿收拾得富丽堂皇，又把陈昭媛身边原来的心腹宫人送了回去。

六月初，于婉为思雅挑了一个黄道吉日，热热闹闹地搬了家。

思雅坐在正殿的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