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谈钱特不好意思，顿了顿，“你给我个账号，我给你……”

“没事就好。”杨一詹也突然打断她，上下看了她两眼，“这点小忙没关系的，你要是这样反而见外了。”好似要让她宽心，接着说，“本来你给艺兴这个出演机会就压了你原本很高的版权费，算是我们还你人情，这个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林至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杨一詹的眼神中含有和张艺兴如出一辙的疏离，她踟蹰了片刻欠着别人总是不舒服的，出声说：“我还是得还你们的……”

杨一詹霍然摇头，说：“艺兴也是这个意思。”然后再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林至在风中凌乱，她也就睡了一天一夜这世道说变就变了！

林至甩甩头，左右望了一圈，朝苏敏和朱娅休息的凉棚里去，苏敏正在讲电话，她歇了脚在旁边等，朱娅抬睫看了她一眼，仍旧“喂“一声，说：“有何贵干？”

林至皱下眉头，望了望她，发现她座位旁斜靠着一个蓝色的包装袋，里面赫赫然是张艺兴的外套，她动了动嘴，“这个……”

“奥。”朱娅黑发雪肤在室外显得晶莹剔透，声音也透着灵气说，“昨晚扔在化妆间的，被人踩来踩去的，今天拿去干洗店洗了送来。”她想起从何导处打听到张艺兴开车送林至的事，口气越加不善道：“你扔的啊？”

林至心中不爽，但也不是她的衣服，总不能厚着脸皮要回来，紧抑着嘴角不说话。

朱娅满脸得意，忽然出声唤艺兴，看对方回过身来，她笑的灿烂的招手，张艺兴略微迟疑地看了眼林至，踩着步子过来，温和地问：“什么事？”

朱娅把袋子给她，非常不客气地说：“她，”眼神戳下林至，“把你衣服扔了！”

林至简直惊掉下巴，从没见过一个成年人告状可以告的这么百无禁忌，好似幼稚园里的小朋友一样，她一时愣在原地，张口想解释又无从解释，倒是张艺兴大人有大量地朝她点了点头说，“没关系。”

林至不由觉得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又没扔只是忘了而已……想了想，觉得其实跟“扔”没区别，也就闭嘴不言了，之后张艺兴和朱娅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起了戏，林至看苏敏一直电话不断，知趣儿地退到一边。

没多会儿，现场拍摄开始，所有工作人员都进入到工作状态，一号位机子准备好对准张艺兴，二号对准朱娅，三号全景拍摄，朱娅先在导演的口令下吊着威亚从树上翻身飞下，张艺兴随后咬紧追逐，你追我赶一段时间，朱娅被困住，两人开始近身武打戏。

这一幕看着颇有《十面埋伏》里章子怡和刘德华在竹林里的感觉，特别现场马上通过特技机将前后几个镜头编辑起来后再看，郁郁葱葱的树林间，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如蝶翻飞，美的晕眩。

连剪辑师都忍不住赞叹，“他们两个配合的特好，特有默契！”

林至杵着膝盖弯腰跟他们看了一会儿，内心忽然闪过周维仪说过的话，“他们之间有一种联结”，之前没注意，但现在一回想才觉得好像是这样的，张艺兴和朱娅的对戏几乎都是一条过，他们站在一起时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不尴尬，朱娅在张艺兴面前特别随和自然，张艺兴总是迁就着朱娅……

对比她自己，经常是她费尽心思地接近，然后费尽心思找话题使得谈话有趣，两人相处起来经常很尴尬……

林至想到这儿，不忍再想下去，白着脸想和苏敏要了手机就离开，一回头发现苏敏不知何时已经不在现场，她踟蹰了一会儿，没手机实在太不方便了，就找朱娅的另一个助理要手机拨了苏敏的电话。

苏敏似乎很忙，打了两个电话才接，一接起来语气不好地说：“优昕我不是告诉你有什么事你自己解决就好了嘛！”

叫李优昕的助理在旁边羞涩地红了脸，林至没想到一向看着温柔的苏敏脾气还挺大的，怔了一下，才说：“您好，我是林至，我有点事麻烦你。”

苏敏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