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季南笙话音刚落，司夜跟幽冥异口同声地拒绝道。

特别是司夜，平时乖巧的神情，现在冷得不行，漆黑的琉璃瞳，隐隐透着几分怒意。

季南笙歪头，不解地道，“这不好吗？有你贴身保护，他肯定平安无事。”

幽冥比她强多了，有他在，她似乎没什么用。

还乐得轻松。

“当然不好！”幽冥打了一个冷颤，让司夜跟他回去，这子肯定扒了他的皮不可，连忙撇清关系，“他是你弟，要照顾你照顾，我可不管！”

季南笙翻了一个白眼，“不是你要保护他？嗯？”

幽冥挠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

他是打算贴身保护司夜，但问题是司夜这大爷不肯呐！

连他跟她们睡一间房间，司夜都恨不得把他踩死了。

如果顺着季南笙的话，把司夜回家，司夜这气鬼，肯定会百般折磨他。

幽冥可不想把这烫手山芋抱手上。

“姐姐。”司夜委屈地扯住季南笙的校服衣角，精致的脸上，委屈得不得了，“我不需要保护。”

男孩的脸上欲然欲泣，眼白泛红，不安又脆弱，好不可怜，“我是不是怪物啊？”

季南笙一愣，不想到司夜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

一般的男孩，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应该是震惊得觉得他们在开玩笑吗？

而司夜竟然能这么快接受，还能问这个问题，季南笙觉得挺诧异的。

不过，她并不打算瞒他。

这些事情，他早一点知道也并无不可。

起码可以留个心，保护自己。

“是。”季南笙坦白地道，“你是血族，是吸血鬼。”

季南笙的声音平淡，仿佛在一个地普通不过的事了，“血族一血，可引万魔。世上的妖怪，都在惦记着你。”

“但是现在你的妖力被封了，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你最好自己当心一点，免得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季南笙得无情，但句句在理。

比起隐瞒事实照顾他的心情，这样来得更加真心。

“我知道这对你来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

司夜垂眸，薄唇微微抿着，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内心像发涨的馒头。

季南笙，果然知道他的来历。

呵。

他在期待什么。

她是神族的人啊……

司夜觉得自己好笑极了，敛下眼睫，“姐姐会嫌弃我吗？”

他的眼瞳澄亮，盯着季南笙的眼神专注而虔诚，像看着自己的神一般，充满了信仰，“会嫌弃我是一个怪物吗？”

季南笙慢慢条斯理地取下口中的棒棒糖，认真地答道，“不会。”

是怪物才好呢，有利于她完成任务。

“挺好的。”

司夜一愣，刚才衍生的坏情绪，随着季南笙的这一句不会，奇迹地烟消云散。

“真的吗？”司夜不可置信地重复，“真的不嫌弃吗？”

“哪怕我以后会杀人？”

“有什么好嫌弃的？”季南笙反问道，这本来就是他在这书中的设定，他不过是按着设定走而已。

而且，他不杀人，她怎么回到现实世界噢？

“你想多了。”季南笙道，“就算你是一个怪物，我也会保护你的。”

为了她自己。

为了季易笙。

在任务完成之前，她不会让司夜死。

听到季南笙的回答，司夜的心中像炸起了绚烂的烟火，一种喜悦，充盈他的四肢。

他把口中的棒棒糖拿在手里，高胸上前牵着季南笙的手，脸上洋溢的笑意明艳又动人，似冰雪消融般，带着奇迹的暖意，“我不用姐姐保护，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他微微抬头，望进季南笙的眼里，“所以，不要推开我好吗？我想留在姐姐身边。”

他庄重地起誓，“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哪里都不去。”

季南笙只当他是孩子随意出口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