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舟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打了个电话给叶建邦，“叶上校，核武器什么时候会正式投放？”

“不知道。”

“不知道？”

“有人不希望长白山被炸毁，M国和Y国的总统都在游戏公测名单之列。”叶建邦只说了这一句话，来晚舟瞬间就明白了。

上层还需要博弈，但是时间已经等不了了。

挂了电话，来晚舟看到苏琼发了条信息问他出发了没？

来晚舟犹豫了一下，没有回他，翻出手机上机票预订成功的短信，将手指放在了删除键。

删完短信，来晚舟登录游戏，坐在凤山山顶上看了会夕阳，突然问道：“怀江，我要怎么做？”

姬怀江的身影在他身后出现，恭敬地行了个礼，“主人，只需将无极珠的器灵和器身同时送入裂缝中，两者感应结合成完整的补天石，便可将裂缝补上。”

来晚舟召唤出混沌珠，喃喃道：“可器灵和器身不在同一位面，如何才能同时进入裂缝中呢？”

“主人可以将混沌珠交给我，由我将器灵送入裂缝中。”

来晚舟一愣，“那裂缝周围吸力惊人，你若是接近，可能也会跟着混沌珠一起被吸入到裂缝中。”

姬怀江作了个揖，抬起头正色道：“主人当年给我起名怀江，不就是让我心怀苍生吗？主人常常教导我，这世上有些事，虽然很难，但总得有人去做，我辈修仙之人，追求的乃是长生大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若心中有了畏惧，眼里没了苍生，那便会沦为天道的奴仆，永远不可能求得大道，如今我去补天，乃是逆天命而行，主人该为我感到高兴。”

“大道？”来晚舟无奈地笑了笑，“可我这辈子原本只想做个普通人，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并不想追求什么大道。”

姬怀江听了这话，一瞬间有些愕然，这个神州大陆的第一高手像个无措的小孩一样开口：“那、那我是给主人添麻烦了吗？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去补天了，只要主人您高兴就好。”

来晚舟看着天边，沉默不语。

那条裂缝，原本就是因为我才会出现，我又如何能够高兴呢？

太阳落山后，他从凤山上下来，路过凤山脚下的石碑时，看到上面多了一行刻字——

师尊，我心悦你。

落款司和。

来晚舟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想了想后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以前曾经开玩笑似的给羲和讲过，女子出嫁后便随夫姓，在称呼上是要换姓的。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多么美好的告白，可惜你的师尊永远不会知道了。

来晚舟在石碑前站了一会，退出了游戏。

下线后，他再次给叶建邦打了个电话，然后给苏琼发了个信息：不用去接我了。

发完信息后，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对不起，我又爽约了。

苏琼看到了肯定很生气，来晚舟苦恼地用笔戳了戳脑门，想了想又在下面加了一句话：我在凤山山脚下的石碑上给你留了话，有时间记得去看。

很快，叶上校赶到，开门的一瞬间，几名军人肃然起敬，对着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来晚舟同志，感谢您为人类做出的牺牲。”

“走吧。”来晚舟将纸条压在玻璃杯下，什么也没带，孤身踏上了前往长白山的旅程。

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候，苏琼打了个电话过来，“晚舟，怎么回事？航班取消了吗？我派人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在飞机上，快要起飞了。”

“那就好……”

“准备飞往长白山。”

对面顿了一秒，似乎有些不解道：“你现在去长白山干什么？”

空姐过来示意来晚舟关闭手机，来晚舟飞快道：“苏琼，你听我说，我既不希望我的父母亲人消失在这世上，也不希望你消失在这世上，虽然可能很天真，但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苏琼声音有些颤抖，“来晚舟，你又要干什么？”

“我在客厅桌子上给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