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总有个开始。

善意得有，善意也得有，但得分人，分事；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零阶灵兽现在只是她的猎物，她的成绩，甚至是她的晚餐。换成二阶兽，那她就是二阶兽的晚餐了，到时候，二阶兽可不会对她口下留情。

甚至昨儿那只兔灵兽，咬她的时候可没口下留情，她要不是避得快，胳膊挡了一下，甚至会被咬断脖子。

她看着阿森，阿森上前“那我来吧。”

九幽只是笑，没有阻止，眼见着阿森的手伸向了兔灵兽，无霜还是叫住了他“我自己来，借你的匕首给我用一下。”

疾风将自己的匕首拨出鞘，调转刃，将柄递了过去，匕首小巧轻便，透着银色的光芒，非常的漂亮。无霜犹豫了一下，接过刀柄，然后蹲在兔灵兽的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闭着眼，一刀扎了下去。

她感觉得到刀扎入肉里利落，也味到了那喷出来的血渍，只不过，她不敢睁眼去看自己有没有扎死它。

“好了。”九幽轻轻的将匕首从她的手里拿走“没事了。”

“嗯，”无霜应着，将匕首还给疾风，低头去看兔灵兽，兔灵兽已经被阿森收了起来。

“你觉得，我们这样逼你，很残酷吗？”九幽淡淡地道，直接戳破了无霜心中的在意。

无霜笑了笑，没有隐瞒，直白的说出了心中的不满，道“在意，非常在意。”

“那……你需要我改变吗？”九幽又问。

无霜怔住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需要。我自己很明白，我的敌人是什么，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将来想要的是什么。我只能变强，甚至要变得非常的强才行。有些事情我迟早要面对，一些事我迟早也要经历，你的方式已经极好了。”

到少，他从来就没有强迫她去面对，每次都是给了她接受的时间。

“主上……”九幽轻轻的唤了一句“我不敢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着想，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