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舍不下，这些女人都伴他太久，每一个都是特别的存在。

灵雀夫人的解语体贴，芙蓉夫人的软玉在怀，牡丹夫人的高贵雍荣，龙鱼夫人的温柔小意，银蛟夫人的热情火烈，青鸾夫人的和暖如风，凤妃的长袖善舞、打理天赋，冰莲的冷艳动人……

“我想娶你为嫡妻，要你做我天泽的皇后。嫡妻的名分一直是我留给你的。十二万年了，我等的就是一个能与我比肩的女子，拥有高贵的血脉，拥有不输我的智慧，拥有着强大的法力。在你飞升下仙界时，我已经认定了你，否则，我不会与南极天尊交易，从他手里为你夺得神阶功法，更不会为了你损坏了相伴了数十万年的上古仙器……”

他真的喜欢她，认定她。

可是她呢，却选择了旁人。

只因为，他有太多的女人，而她不甘成为那众多女人的一个。

华卿道：“对不起，我要的夫君是银光，并不是你。他心里、眼里唯我一人，而我亦唯他一人。”

“我让你做我身边的第一还不够？你要做唯一，凤妃已经相伴我十二万年，没有她，我就无法成为上仙界的天尊。”

“既然她那么好，你立她为后。”

她不在乎他给的名分、地位。

她要的唯一，他给不了。

“在琼阳妖界，我化身离忧，追随了你几百年，每一次都被鹰姬、般耶二人阻拦，你知道我来寻你？”

“知道。”

“为什么不见我。”

“既然你不是我想要的人，不如就此放下。我知道你和宝日的纠葛，也知道你娶了冰莲。”

“只要你不应，我不会接近她们。”

“对你身边以前的女子，我阻止不了。对你身边出现的女子，我亦不想阻止。我度天命生死大劫时，便已选择放弃你。我知你，而你却不懂我。”

“我不懂？”

“我知你，你抛不下你的凤妃、你的数位女人；我亦知你，就算我真的跟了你，委屈的是我自己，为难的是你。漫长的仙路，终有一日，会让你、我反目为仇。

曾经的心动，不足以让我抛下所有的理智，盲目地爱上你。

你对我的喜欢，还不足以让你抛下身边其他的女人。我要的是唯一，你给的是第一。

你也好，我也罢，我们在喜欢彼此的时候，还保留了一份理智。

你留的是与凤妃、众位夫人的旧情，你做不到对她们绝情，更不会因我抛下她们。你对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我不是神族后人，如果我不是来自诸神祖地，你只会想将我纳为妾侍。

我留下的是尊严，我的尊严不允许我与众多的女人共侍一夫。

天泽，我们都太理智，这样两个都清醒又理智的人做不了夫妻。”

沉默，所有人都看着大殿上的两个人。

上官羽是上仙界的天泽天尊，那可是上仙界一方大能，其实力名头绝不会输给南极天尊。

传言是真的，文华帝君真的来自诸神祖地，而且还是神族后人。这两个巨大的信息，砸在当场，大殿上的所有人都频息聆听。

“我从上仙界为你而来，可最后，你给的却是这样的话。华年，一份仙契，你真的勾销了你我前程往事，你……”

华卿拿出两本簿子，“神阶功法《神龙诀》、神阶功法《道宫天龙诀》。只要你潜心修练，足能让你化身神龙、道宫天龙。”

神阶功法，她就这样拿出了两部。

“天泽，这是两部最适合你修练的功法。我开启数世的记忆，用数世的积累，跨越了数千年的岁月，饱读研究妖、魔、灵、人、神、鬼六族功法十万部，方才编修出这两部神阶功法。无论是耗时还是心力，足以抵销你待我的过往恩义……”

上官羽是理智的，天泽更是。

天泽信重凤妃，更是宠爱凤妃十二万年，可那么漫长的岁月，他一直没有将凤妃扶正，可见有自己的坚持，更有自己的理智。

但凡理智的人，都能权衡利弊。

华卿没有忽视掉上官羽眼里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