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继续睡觉。

其实有骨气点她应该推门就走，只是自己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知道祁恒和杜玥瑶上没上来，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久。

唉，静观其变吧！

大概是白日里睡多了，她躺在床上好久也没有睡着，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最后只能认命地起身披上衣服，推开了房门。

一推开门慕灵汐就看见祁衍负手立于不远处的栏杆前，月光下，他的背影带着几分孤寂的味道。

她突然就想到了祁衍的身世，原本就消了一半的怨气，在这一眼之后就彻底消散了。

祁衍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从容冷漠强大，让她差点忘了，他有着比大多数人都悲惨的经历，这些年一直背负着仇恨。

慕灵汐轻轻走过去，站在祁衍身边，轻咳一声道：“你还在生气吗？”

祁衍没理她，他不认为自己是在生气，这种情感有些难以形容，更像是……受伤？

“诶你别走啊！”慕灵汐一把拉住又要离开的祁衍，诚恳道：“我错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没兴趣知道。”祁衍神色淡淡，看起来真的不像生气，像真的没兴趣。

慕灵汐却不放手了，不管他想法如何，径自道：“你知道医经吧，它一直在我身边，不过不是以一本书的形态了，而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而是在我的脑子里！”

祁衍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却没有挣开她的手。

“这么说也不准确，我的意思不是我把它背下来了，而是它融入到了我的意识中，我之前可以用它查到很多东西，包括如何给你解毒。可就在山洞里准备给杜玥瑶处理伤口时，我又发掘了它的新技能，我可以将别人拉入我的意识空间，就是已经创造的空间，里面有我需要的任何东西……”杜玥瑶越说越混乱，崩溃地挠挠头看向祁衍，“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虽然这听起来有点扯。”

祁衍沉默半晌，眼神晦暗难测。

慕灵汐以为他在消化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听祁衍突然问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祁衍确实很震惊，但他相信这都是真的。如果他知道慕灵汐隐瞒的是这些，他就能理解为什么她不愿意说出来。

换作是他，大概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