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的手同样在颤抖着，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剑下去会伤错了人。方瑜竟会为方华挡下，等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方瑜，我……”

“别求她！姐，我们不需要求任何人。”方华擦干了眼泪，抱起方瑜，愤恨地看着林汐和封冥。

“是你们！是你们害得我们姐弟二人如此。我姐姐这一剑，我一定会讨回来的。你们等着！”方华的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我会让你们后悔。”

方华的话音刚落下，只见他偷偷念了符咒，一团黑气将他们包裹住，等林汐驱散了黑气，方华和方瑜已经不见了。

林汐忧心忡忡看着眼前的场景，方华双眼中充满了仇恨，那一剑怕是会要了方瑜的性命。方华一旦失去这个精神支柱，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他刚才已经对他们做出的警示。

只怕，隐玉镇要迎来一场血光之灾。

阿雪死了，死的时候大概和阿黎一样。这种方式没有太大的痛苦，或许，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林汐蹲了下来，扫过她瞪大了的眼睛，默念起了往生咒。希望，这姐妹两个能够在来生再相遇。或许，到了冥界，她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如果今天在这的人是墨寒，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呢？

“你别难过了，刚才……也不是你能料到的，你不是故意的，没人会怪你。”

林汐想起，刚才，出手的一直是自己，封冥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什么都没做。她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的怒火，别开了他的手。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她转身起来，质问着封冥。

如果，刚才他和自己一起出手，结果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他至少可以看着方瑜，她就不会误伤了方瑜。

“林汐，你在怪我？”

“我只想知道，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你完全可以制服方瑜。这样，她至少不会受伤。”

封冥嗤笑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方瑜本就是该死之人，她命数已尽，如果不是方华用非常手段把她留到现在，方瑜早就已经死了。这是她的命！你明白吗？就算我今天拦住了方瑜，她以后也是会死的。”

“那至少不是我误伤了她。今天这样的结果，对方华的刺激有多大，你知道吗？他可能会为了救方瑜大开杀戒，到时候，隐玉镇会尸横遍野的。你想让这里变成尸城吗？”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更何况，你应该知道，不管是方华还是方瑜，他们都是杀人凶手。方瑜身为姐姐，没有阻止弟弟杀人，她接受了方华的帮助，她也是帮凶。有罪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你的意思是，方瑜该死，是吗？”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在方瑜的心里，她没有奢望过，就靠着方华这种非常手段苟活人世，和弟弟一直在一起？她是舍不得死的，只是看到弟弟杀人，忍不住内疚而已。人能因为内疚，就被原谅吗？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她本来就该死。”

“方瑜不想这样。你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如果方瑜真的不想接受方华的好，她就应该早点了断自己，不成为他的负担，方华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方瑜本身就是自私的。”

林汐没有想到，封冥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活下来，难道也是错的吗？

“封冥，你怎么能这么说？方瑜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方华的手段有些极端了。你就这样给他们判了死刑？”

她记得，封冥以前的标准可不是这样的。

“所以，你刚才一直没有出手，就是希望我杀了他们，是吗？”

“这是你立功的一次机会，林汐，我是在为你好。如果你继续为冥夜做事，把方华和方瑜的尸体带回总部，以你的本事，长老们会原谅你的。他们都是惜才的人。”

“前提是，我交出妖丹，是吗？”林汐讽刺地看着封冥：“封冥，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想得到我身体里的妖丹？如果我告诉你，妖丹已经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了。你会不会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