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盒烟，含在嘴里缓缓点上，来往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这个狼狈的年轻人。

突然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过来，蹲在了李海云面前，拍了拍李海云的肩膀说：“老板，你没事吧。”

李海云眯着眼睛，已经不太能看清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我啊，小司啊，老板。”小司拿出一张纸巾，帮李海云擦了擦满脸是灰，还有些血迹的脸。

“哦哦哦，小司啊。”李海云口齿不清地说。

“怎么喝这么多，你还能不能走，我送你回去吧。”小司说。

“不用，我坐会儿就好了。”李海云推了下小司说。

“那你一个人早点回去啊，我先回去了。”小司说着就起身准备走。

谁知，小司刚转身没走几步，李海云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腿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小司蹑手蹑脚走回来，坐在了李海云的旁边。

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巾给李海云说：“老板，给。”

李海云没有理小司，继续哭着，小司掏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静静地听着旁边李海云的哭泣。

“你不要叫我老板了，我不配当你们的老板。”李海云说着：“我真是个蠢货。”

“老板，你待我那么好，我打心眼里就很敬佩你。就比我大一岁，白手起家，靠自己赚了那么多钱。”小司说。

“我就是个屁，那些钱也不是我的。”李海云声音嘶吼着：“我对你们一点都不好，我怀疑你们工作能力，我还偷偷跟踪你们，还把你们开除了。”

“卖不出去，确实也是我们的问题啊。”

“不是你们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李海云继续骂着自己说：“我真是一个蠢货，是个废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浪费粮食的，你知道吗？”

小司坐在旁边继续抽着烟，现在的李海云已经悲伤到极点，怎么劝也没有用，让他自己发泄一会儿吧。

李海云继续骂着自己，整整骂了半个小时，突然就没了声音。

小司还以为他身体出大问题了，急忙摸了摸他的脖子，食指放在鼻子上试探了下，才知道李海云这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