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地报仇报了个痛快,这会子,两人才能好好说些话。
遨彻将人抱在怀里,头挨着头,迎着月色,轻轻晃着。自那日被衡生敲了一下,魔王大人一直乖乖地呆在石头里养灵,忍着馋。
未曾想夜色如此之好,两人却只抱着取暖,起了那么点温存的心思。
“阿衡,我实话都告诉你了。”遨彻鼻尖蹭蹭衡生的头发。主动交代了当日的情况,自己炼器不慎,险些散灵,幸得混灵石保住一命。
但往日他二人甚少去崇法殿,遨彻也从未对炼器之事表现出兴趣。
众人皆以为自家魔王又去哪儿给媳妇儿找好玩的去了。
后来,阴差阳错,弄出一场,至今魔王大人都要悔得吐血的惨剧。
但遨彻隐去了自己炼器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给衡生生辰献礼。只说自己是无聊看起娘亲的手册,临时起意。毕竟献礼未成,还搭进去了半条命,实在有够糗的。
衡生闷闷没说话,眸中凝着月色,像是出了神。手贴着遨彻的手,一直握得很紧。
遨彻顺着他的目光,却只看到一片平平无奇的星空,好看是好看。遨彻将人转过来,不满道:“看它们做什么,好好看看我嘛。”
手指抚过衡生脸颊,轻轻抬起下颌,两人目光交融,缓缓的情思流动,遨彻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突然消失了。”
月光衬地衡生眸若含水,他定定地望着遨彻,一根手指按在了遨彻唇上。
“我不要以后,也不要你的保证,我只要时时看到你,要你陪着我。”
不要山盟海誓,不要天长地久,只要眼前。
遨彻贴着那根手指,点了点头,郑重说:“好。”衡生随之微微勾起的嘴角,看得遨彻心里一痛。
衡生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他从不提起。许多别人应该有的,比如父母、兄弟、故土,生辰年岁如何,生于何处,他一概没有。
像是一个没有根的人,飘到哪儿便是哪。
他与遨彻绑着的这根线,是遨彻硬要系上的。虽然衡生嘴上从来不说,但偶尔会一个人望着山海发呆,又常常缺失安全感,以至于极端地用撇清关系来保护自己。
遨彻以前心里有鬼躲了他几日,他误会遨彻烦了他,便要离开魔王岭,再也不要见遨彻了。
所以,遨彻不经意从手册中知道溯魂镜时,才会不假思索地去尝试炼制。或许真有这样一件东西,能照见衡生的过去。哪怕知道一点儿,让他不再那么无所依侍,像是某一刻就会失了着落,往下坠。
那日在崇法殿再见衡生,他就像又变回那个无牵无挂的人,不在乎自己有过什么,只想着玩一时是一时。
遨彻心中涌上来一股酸楚,衡生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有他。
他情不自禁低头吻下,衡生配合的张口,与他辗转厮磨,末了还轻轻地咬了咬遨彻,眼里勾着坏。
这才是遨彻想看到的衡生。
“咬也咬了,现在轮到你交代了,说,为什么忘了我?嗯?”遨彻手紧紧揽着衡生的腰肢,略带了那么点困锁的意味,压着他与自己密不可分。
衡生垂眸,眼睫微颤,头歪向一边,嘴唇动了动又停住。
遨彻抬腿拱了拱他,假作严厉道:“老实交代,我轻轻罚你。”他还记着早前在玉罗城时,衡生怀疑他的那些,还冤枉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又信誓旦旦说只会忘记自己想忘的事,可把遨彻怄死了。
衡生算完账了,他这头可还有不平呢。
难得衡生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魔王还要再逼一逼。结果,衡生身子一软,就往遨彻怀里倒,手圈住了遨彻脖子。
魔王心道又来这招,虽然他确实受用。
衡生别扭道:“我找你好久,你也不出来,我何故还要为你一直伤心难过,趁早忘了干净。”
遨彻一愣,一时不是该喜还是悲了。喜的是,他的消失让衡生伤心到唯有忘记才能解痛,可见衡生心里是十分爱他的;悲的是,这不是句气话,衡生真的说
第55章 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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