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散发着一直坚毅。

“会让皇兄笑话的。”

木谨言没有笑，尽管她一直在微笑。

宇文卿递给她一把剑，这把剑的剑柄上系着一串流苏，在风中飞扬着。

她抚摸着这把剑，竟然会心中有些异样，有些微微的苦涩。

“小心呢，妹妹。”

宇文卿看着她在走神，皱起了眉头。

木谨言回过神，注视着他手中的剑，随着他的剑越来越近，她心中的异常更加剧烈，她控制不住自己捂着胸口。

这时，树上的柳絮在空中飘零着，星星点点，落在发间。

宇文卿及时收手，把剑背在后面，走过去揽过她，但是现在无论谁触碰到她，她就浑身不自在。

“别管我。”

她推开他，独自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就是想要一个人待着。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如此波澜，特别是练武的时候。那种感觉，太难过了，甚至让她不敢再练下去。

过了好久，她渐渐好转，回过头来看到了一旁坐着的宇文卿，他始终安静，始终温柔，没有什么埋怨，但是他这样坐着，显得有些落寞。

木谨言走过去，有些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她伸出手。

宇文卿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上都是温和，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像一个孩子一般脆弱。

“妹妹。”

他说：“我的母妃还有我的亲生妹妹都不在我身边了，我失去的太多了，你能不能永远陪着我，永远不离开？”

他的声音全是苍凉，无论是谁听了都会于心不忍。此时此刻，他的软弱，都在她的面前完全暴露。

“好，我不会的。”她说。

宇文卿看着她，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她坐在他的腿上，尽管有抵触，但是她没有走开。

他把头枕着她的身上，把眼睛闭上，看着他的样子，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不为他悲愁。

或许都是伤心人，都有着仇与怨，才会相互取暖，才会互相明白彼此心中的感伤。

她想啊想，还是不能想象他如何曾经与她相爱，因为她知道，她不能理解他的冷漠，对世间万物的冷漠与敌视。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忘记，所以她也不能再像他希望的那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