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妥善地将变成石化状态的玄天镜给收了起来。

远处，烟尘滚滚。

冷无常在天上飞了好一阵子，落地的时候，硬是把坚硬的地面给砸出了一个大坑。

烟尘滚滚中，一双满是伤痕的手从浓雾中伸了出来。

只见冷无常捂着心口，颤颤巍巍，艰难地忍痛站起了身来。

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样子又变了。

此前，因为吸收了诸多手下的灵力和生命力，他瞬间返老还童。

可如今，或许是他将所有的灵力都消耗了，如墨般的黑发，又变回了干枯的苍白色，就连那额头和脸上的累累皱纹，都回来了。

他那矮小的身材深深地佝偻着，再次变成了一副龙钟老态，面若死灰的狼狈模样，与之前相比，似乎更老了。

老了十岁。

但，在他那蓬乱的白发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容九清，眼神却分外的怨毒。

“臭丫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咳、咳咳！”

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话才说一半，便剧烈地咳嗽的弯下了腰。

他的五脏六腑皆被他自己的那一招震伤，经脉混乱，气血逆流。

‘噗嗤！’

一蓬血雾喷在了干燥的地上。

这一咳，竟咳出了一口老血！

慕容九清眼神漠然地看着冷无常，她负着小手，冷静地站在月下，清幽的光，为她那圣洁的姿容更添几分幽幽的清冷。

“老猴子，悠着点儿，当心别把肺给咳出来了。”

淡淡的语调，讥讽和挖苦的意味却是十足。

冷无常活生生被气的脸色惨白，这一怒，急火攻心，险些一跟头摔倒。

“我承认，这次是我败了，但是慕容九清，你可别得意。”他捂着重伤的心口，阴森的语气，宛若濒死的吐信毒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哦？”慕容九清芊眉微挑，悠悠地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冷无常嘴角挂着血迹，颤抖的手，艰难地指向她。

那眼神，前所未有的可怕。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你，武广，林楚儿，还有这座留仙岛的所有人，你们，全部都得给我冷无常陪葬！”

嚯。

这老猴子，个头不高，口气倒是不小。

难道，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