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告辞。”

夜里，床榻上。

因为头疼的行动不便，长生并未急着去镜方，躺在床上，静思。神力已在今日回来了大半，在休养一日便能恢复从前。

心猛的又在痛。

他蜷缩着身体，发抖。

谁能信长生将军能有如此脆弱一面，长生觉得眼角有些刺痛，想要揉会。

“别揉，会疼。”

长生顿时坐起来:“谁？！”

周围无人，怎么会有人，千秋夜里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进来，扰他安眠，他笑自己疑神疑鬼。

那是谁的声音，语气像是在哄他一般。

天亮，他一夜未睡，精神却好了很多，本来酒歌想要陪同一起去镜方，还没出南天门就被老君传回去。

还是一如既往地怕老君，长生觉得周围一切都没变，仿佛自己睡了一觉。

镜方。

长生隐匿了修为，在山门外求见。

“沈厌你回来了！”有个弟子本路过，听到他的声音驻足，异常惊喜。

长生想:又是这个名字。

接着更多的人过来，看到长生的伤势，赶紧过来扶着。

有人关切问道:“你跑哪里去了？一年半不见人影，大师兄都快急疯了。”

“有人传言你被魔族人杀了，我们本想去给你报仇，被师尊训斥。”

“手怎么伤的？上面污浊之气这么重？”

“来来，我带你去疗伤。”

长生独身一人惯了，忽然面对这些人的热切，他不适应，退后一步，跟他们拉开距离。

“你怎么了？碰着伤了？”

长生淡淡道:“带我去见你们掌门。”

“沈厌，你该尊称师尊。”弟子提醒道。

接收的话太多，乱的很，长生绕过他们自己走进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沈厌跟以前不同。”

“哪里不同，还是那张讨打的脸。”

“从前他就算讨打，也从未直接唤掌门，他敬重掌门师尊，语气上也没这般冰冷。”

“算了，我们走吧。”

·

校场，有人在练习剑术，莫名觉得熟悉，长生背后一痛，眸中一闪而过杀意。

“你这臭小子，还记得回来！”祝乾上来就打在他后背。

面相并不是大恶之人，长生忍耐。

“怎么了？”祝乾注意到长生吊着的手，“弄的自己这么狼狈，何苦呢。”

这一时间，祝乾都想打自己了，刚才下手那么重。

长生:“我找你们掌门清除浊气。”

祝乾没注意听长生的称呼，只道:“我来祛浊，师尊又闭关去了。”

长生被他拉着走，这个背影与脑海中浮现的重叠，“师兄。”

两个字蹦出来，心惊。

祝乾叹了口气:“小七放心，一切有我跟师尊，不会让你受伤的。”

长生并不是想唤他师兄，只是脑海中潜意识传达过来，他不禁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