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三个会同时出现，是不是叶修生病了，带他下山去看大夫”

“不对，有您在生病也不用去看医生，哦，是不是叶修中毒了。”

“对了，昨晚几个师兄中就叶修吃了点东西，可是我也吃了呀，我怎么没感觉，啊，难道他是受伤了”

面对素素连环炮弹般的各种问题，张真人也是拿这个徒弟没办法，他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道，“是真的没事，难道为师还。素素，你干嘛呢”

“啊我怎么了”素素一脸茫然

“你快把菜刀放下”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素素听到后赶紧一丢，菜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后来想想就这么丢着又觉得不妥，最后又捡了起来，藏起身后

“哎”满头白发的老人无奈地摇摇头

安顿好叶修睡下，张真人略显有些沉思，他独自回到房中，翻开了一块用巾帛包裹好的绿玉吊佩，这巾帛一看就不是中原产物。

张真人不禁回忆起十年前的事情来，十年前，刚刚参加完论道大会，张真人对徒弟私底下与人斗殴非常愤慨，他平时再三叮嘱，修道之人应该以善为先，学好本领是为了保家卫国锄强扶弱，而不是自私自利用于自己，心不正则功不传，这是本门师规，可弟子们还是去与别的门派斗法斗强，事后更沾沾自喜以之为傲。论道论道，自己都身不正，再多高谈阔论又有什么用，所以最后一场辩论，张真人直接选择弃权，不准任何人上台比试，被瀛壶山自动夺魁。

回了山庄，当张真人问起到底是谁先挑的头时，云飞毫不犹豫地说就是自己干的，与其余师弟无关，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说谎，想袒护别人，但无论张真人如何逼问，包括云飞在内，大家都没有供出到底是谁在外面打了架，最后还闹出五位弟子联合起来，共同声称是自己干的

“好好好，你们都不肯说，还联合起来一起违抗师命，看来是早有计划了，云飞，为师对你非常的失望”

“既然你们这么有能耐，那就下山去吧，我这也教不了你们什么了”

“师父”

“别叫我师父，你们都已经能够自学成材”

张真人的心稍作缓和，“为师知道你们几个师兄弟关系好，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为师平日里怎么教育你们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师父，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记得你们自己是怎么来到衡山的吗，这里谁不是孤儿，谁不是被人遗弃，那这又有什么关系，生命是父母给的没错，他们或穷或老，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们自己，没有人可以夺走你的尊严，生命是父母给的，身份是自己给的现在学了点本事，别人叫声乞丐你就要打，你们是恶霸吗”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不要赶我们走”

“哎，心不正则功不传，这是师祖留下来的遗命，为师也没有办法”张真人一甩衣袖，准备就走

“师父，不要”

“啊啊啊啊，师父，不要赶师兄走”素素忍不住冲起身，紧紧抱住张真人大腿不让走

“素素乖，不哭不哭”女孩又比男孩更心软一点，“你们不要怪为师狠心，这是师祖临死之前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并让我当面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一定要遵循，论道会上你们也看见，在所有门派中，只有我们衡山最为薄弱，就是因为师门这条遗训，为师一直时刻谨记，宁缺勿滥”

“不要，不要师父”

张真人几次起身，均被团团围住，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作为首当其冲的云飞，始终就垂着头默默跪在地上，没有半点声音，让张真人看得特别难受。云飞是他最器重的弟子，跟在自己身边也是最久，每天潜心修炼不问世事，特别老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今天之所以生气，其中不乏有云飞选择袒护师弟，违抗自己的因素在里面，可谁又知道，在张真人心里深处，何尝不想袒护自己的爱徒呢

“要是这孩子，也跟着哭我求我，兴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