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都没有，有的仅仅是一两个眼神的交流。

两人也算是有了默契，就算没有言语交流，也能知道对方怎么想的。

沈老爷子不说，是因为他现在很清楚，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沈子瑜的掌控权，沈子瑜不再是他培养的能为沈家牺牲一切的工具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老爷子这段日子想过了，沈子瑜想要挣脱束缚的心不是一两天了，也在为了彻底摆脱沈家做准备，只是暴露太早，被他斩了手足。

大概是他逼沈子瑜做他最违心的时候，他和沈子瑜之间的情分走到了最后。

沈子瑜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沈子瑜自小就表现出来的天赋，在这几年显现得淋漓尽致，他做大的事业何止是让沈氏集团登上全球前五十强企业的名单。

“这一次你知道怎么选择吗？”

爷孙俩终于说了两个多月来的第一句话。

“我的选择从来都没变过。”

低垂的眼睑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但语气和当初他在沈家，当着众人说“一生择一偶”“旁人无权干涉”一样坚定。

从知道苏卿言知道要回来的时候，沈老爷子就有预感，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就是苏卿言可能真的会将沈家踩在脚底下。

是沈家每个人或冷眼或旁观，或辱骂或鞭打，成就了现在的苏卿言。

而且，沈老爷子隐隐觉得那个完颜殊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像是会为了爱情而胡来的人，完颜殊和他是同样的人，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商人只唯利是图。

完颜殊的整形手术做的很成功，如果不是他当初狂妄非要接触沈子瑜，应当不会在沈子瑜面前暴露身份。

毕竟就连和他生活了好几年的父亲都没有认出他来。

而陈雅婷和老爷子连他当初的模样都记不得了，怎么可能认出这张脸。

应付完一拨人，苏卿言觉得疲于应对，随便寻了一个理由，和完颜殊找了个角落闲聊。

“我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苏卿言特想说，关于沈家的一切事情，在完颜殊看来都很可笑。

“完颜总说来听听？”

“你看那个男人，当初口口声声说我母亲是他最爱的人，也说我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可是你看啊，他居然都没有认出我来。”

“你说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