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晴桑的老地方就是走个一两条街的那个十字路口。

可方肆月还没走多远，就被身后传来的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诶，方学姐”

听起来像是陈让的声音，方肆月一愣，刚想陈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回头吓了一跳。

不止陈让一个人，还有浑身是血，捂住肚子，看起来很是痛苦的顾止安。

这样子的顾止安让方肆月自然而然跟那天为了救她和余迟那伙人厮打在一起的顾止安对上了号，那天的害怕情绪好像又回来了。

方肆月来不及多想，三两步走到顾止安和陈让的跟前。

顾止安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着。

方肆月咬着嘴唇，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声线，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颤抖了，她问“顾止安他怎么了吗”

相较于方肆月的紧张，陈让倒显得很平静了。

毕竟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每次去把浑身是伤的顾止安拖回家。只要不昏厥叫不醒，不像上次那样发高烧，陈让就看得很开，也没啥大不了的事情。

顾止安不是那种会被人打死的人。

“没什么要紧的”

“他都这样了，还不要紧吗”

陈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肆月给打断了，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方肆月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鬓角两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有些抱歉地冲着陈让笑了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有些激动了实在不好意思。”

“啊”陈让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说，“没事的，我都懂，都懂。”

虽然顾止安那天说的很明白了，被方肆月给甩了，但陈让怎么看方肆月都觉得，刚才那反应，不像是对顾止安不在乎啊。

陈让一下就乐了，他就说嘛，这俩人绝对有戏，只不过是方肆月自己到没发现罢了。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