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事情他都听得仔细。

他苍白的指节握着离婚协议，半晌后说了一句：“好！”

姜羽熙不知道，他说的这句好到底是哪里好？可是她很清楚，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他，心里却如蚂蚁啃噬酥酥的牵扯着的疼，她并不好！

他也不知道，其实她始终没有在那一份离婚协议上面签下字。

沈千裘将离婚协议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试图站起身来，他在轮椅上面坐的有些久了腿脚一点都不麻利，他都快忘记要怎么走路了。

他撑着扶手边上勉强能站起来，秦风说他身体机能退化，药物会随着他血液流动速度有所增减，所以不建议他运动。

“你要做什么！？”

姜羽熙看着他站起身来不免有些担忧，忙上去扶着他。

这才发觉他手掌很冰冷，比平常人的体温要低一些。

沈千裘将她的手轻轻推开：“别扶我！”

他一个人试探性的走着路，有最开始扶着墙走，变成慢慢的松开，可是没有支撑物后他每走两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沈千裘！！”

姜羽熙也不管他会不会拒绝，她惊慌失措的扶起他眼语气紧张到不行：“有没有摔倒哪里？”

沈千裘额头冒着冷汗，随后自己站起身来，唇角一抹苦笑：“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她不想走啊，她想留在他身边，一直陪着哪怕只是一份一颗一秒也好。

“没听到吗？我让你出去！！”

她想说的所有话终究还是都没有说出口，她应了一声好！

姜羽熙将门轻轻带上，出了房间的门，江叔和夏敏轩都等在外面。

见她下来便问道：“怎么样？”

“他情绪一直都这样吗？”姜羽熙知道他惯来脾气都冷，但是却没有这样过激，她很能理解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行为，但她不忍心甚至不愿意看到这样。

“他这段时间其实都很低沉，基本看不到他笑，很多时候他只愿意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