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敏锐的感觉到他的视线，意外的看了过去。

但钱文浩在她看过来之前，便迅速移开了目光，就好像先前只是朝她的方向不经意的一瞥而过。

凌依曼察觉到陈露的动静，目光转动，单刀直入的说道“钱先生你好，我姓凌，这次来，是为了你身上那件案子，也就是孙琦而来。”

闻言，钱文浩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憔悴。

“不好意思，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你想了解，不用找我。”

“但是我好奇的只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只有钱先生你能回答。”凌依曼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目光炯炯的逼视钱文浩。

钱文浩面色微变，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他冷冷的拒绝“你的问题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素不相识，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走吧。”

凌依曼微微一笑，偏头看了看陈露，意有所指的说道“不急啊，进来之后我就开始好奇了，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为什么态度这么奇怪是害怕说出真相会发生可怕的事，还是在欲盖弥彰，实际上你也不知道答案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文浩一口否认，他黑着脸撇过头不去看她。之后无论她说什么，他也不发一言。

就这样，会面时间一到，凌依曼也只能离开。

不过这些时间也没白费，和钱文浩见了一面，她也从中看出了很多。

首先，钱文浩面目平和，但眼底一直存在挥之不去的阴霾，这些阴霾正在被重获新生的畅快掩盖。

他的脸色虽然比较红润，但细看，也能分辨出憔悴，很显然，他是最近慢慢养起来的。

这些无不表明不久前他正被某件或某些事困扰，而如今，那些困扰他的事物已不复存在。

凌依曼走出监狱，转脸问陈露“露露，他是不是看到你了”

陈露点点头“虽然他很快做了掩饰的动作，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看到了我，就是发现了我的存在。”

“这样啊能看到鬼的会是普通人吗”

她这指的不是那种见鬼，而是在鬼不主动现身，不使用神通术法的时候，被人看见。

陈露摇头回道“通常情况下，不是，拥有阴阳眼或者天眼的人才能看到，要不然就是修炼者或异能者等有特殊力量的人类。”

而后面这类人，更算不得普通人。

凌依曼恍然大悟“那他能看见你，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说明，他也能看见其他的阴魂厉鬼，而能让他之前憔悴不堪，和他纠缠不休的也就只有一个可能”

“孙琦所化的厉鬼”陈露接话。

凌依曼沉吟“可是在他身边，我们却没看到孙琦，他的情况近期也大有好转，其中一定出现了变数。”

陈露默然。

凌依曼眉头一拧，愁眉苦脸“唉这个变数会是什么接下来该怎么调查啊”她咬着指甲冥思苦想。

转眼，一人一鬼便和徐蒙会合。

见她一脸苦恼，徐蒙清冷的眼神显出两分迟疑，略一思量后，他率先问起了情况。

凌依曼连忙竹筒倒豆般将所见以及猜想统统告诉了他。

“依你的说法，钱文浩前不久有厉鬼缠身，但现在厉鬼却已经消失无踪，而想要擒住或消灭厉鬼，必然曾经与钱文浩有过接触，所以可以得出先前有人来看过钱文浩。”徐蒙将自己的推断缓缓道出。

凌依曼和陈露俱都眼前一亮，齐齐点头。

凌依曼一敲掌心“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陈露紧跟着说道“那接下来，应该查一查最近有什么人来探望过钱文浩。”

徐蒙颔首，没再发表意见。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默不语。

凌依曼有了调查的方向，顿时重振旗鼓，立马转头调查起这条线索。

厉鬼在前，孙琦的尸身问题，反倒没那么重要了。更何况找到孙琦的阴魂，也能循着这条线找到她的尸体。而从钱文浩的表现来看，他说不定在求助对方帮助解决厉鬼的问题的时候，就以尸身作为筹码交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