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

哈莉被萨莫和亚瑟、潘妮宠成了一个有点傻气的蠢姑娘，并且他们打算继续宠下去，除了弗莱克们她的身边也全都是爱着她的大人们，诺拉、维克多、尼格玛，老师们也都很喜欢这种甜心式的小女孩。她可以说是无忧无虑地长大的，于是变得大大咧咧的，每日快快乐乐地不去想任何不高兴的事情。

虽然在哈莉知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更冷酷更可怕更奇怪的自己存在，并且会时不时跳出来在她的脑子说两句“诸如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小孤儿”“杀了他”之类的话，但是哈莉不在乎，也不去想那个自己的存在，要是她要取代自己就取代自己好了，不想取代就算了，毕竟就算是另一个自己也还是自己，而且是肯定干不过萨莫的。

只是偶尔，非常偶尔，亚瑟在用他没包含什么爱意的眼睛不经意地瞥过她时，另一个哈莉会有一种浑身战栗的感觉。以往这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只会出现在她站在萨莫面前时，可萨莫的看穿和亚瑟的看穿给哈莉的感觉又似乎是不一样，年幼的萨莫还说不清这种不一样的区别在哪，她只是知晓肯定是不一样的。说不上她更喜欢或者讨厌谁的看得穿，这不是用喜欢讨厌能一言蔽之的感觉。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想这么复杂的事情只要每天过的开开心心的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哈莉转眼间又忘了她脑子里最复杂的事情，转身投入游戏中。

帕米拉和赛琳娜的心思可比自愿做个傻姑娘的哈莉细腻多了，她们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仔细地仿佛确认每一个人都不会伤害自己，脑子里都是萨莫捉摸不透的弯弯绕绕，和不知道在长在哪的古怪底线原则。

更别提他们各自的家庭。

帕米拉的父亲是个罪犯，现在还在监狱里，她的母亲是个没有主见和自主生活能力的弱女子，没有精力管她，帕米拉几乎快搬到弗莱克家里了，现在两间房的窗户上都摆满了帕米拉珍爱的植物，她对所以的植物都有一股对待人没有的热情，对她们如数家珍，讲得头头是道。

赛琳娜的家庭比帕米拉和哈莉都单纯一点，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之前一直在街上流浪，政府的五期孤儿计划抓到了在街上的赛琳娜，把她塞到了玛莎的学校，现在她名义上的监护人是幼儿园。她也经常跟哈利回家里吃饭，游戏，然后在宵禁之前让萨莫或者亚瑟送她回学校。萨莫发现赛琳娜好像有盗窃癖，她倒是没拿过弗莱克家的东西，但她往哈莉的卧室藏过东西，并且，哈莉和帕米拉一定知道，因为她们在替赛琳娜打掩护。还是潘妮给哈莉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在哈莉的枕头下面躺着一枚价格不菲的胸针。

潘妮温柔地教育过三个人一次，那之后三个人似乎是改过了，但萨莫知道，她们只是做得更隐蔽了而已。

萨莫头疼起来，到底要怎么教育三个有主见的孩子，还不能让她们感觉太糟

最后萨莫选择选择露一手。

“这不可能”赛琳娜大叫起来，死死地盯着萨莫手里的小巧的女士钱包，两分钟前这玩意还在她的兜里放着。

对着三个女孩，萨莫盘腿坐在地上，西服套装的包身裙往上缩到腿根，得意地把钱包从左手抛到右手，再从右手抛到左手，三个女孩的目光紧跟着钱包在空中左右画半圆。

萨莫笑道:“没什么不可能，小姑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赛琳娜抿着唇盯着萨莫手里的钱包明显还是不服气。

哈莉张开嘴，怔怔地看着萨莫。帕米拉直接问萨莫:“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没碰过赛琳娜啊”

“碰了，只是你们没注意到而已。”

“水杯。”赛琳娜终于回想起来，懊恼地说，“你递给我那杯水的时候，真该死”

“聪明”萨莫握着钱包，笑眯眯地赞赏赛琳娜一句。

“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让你得手”赛琳娜说。

“你肯定。”萨莫不怀疑这孩子多聪明，“但这次你输了。”萨莫把钱包抛给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