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哎，果然这世间是没什么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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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何宅。

戚恨晚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天青阁上一辈的恩怨比他们这一辈还要复杂纠缠。大师兄和段天明的爹原本也是同门师兄弟，段天明的娘竟然是大师兄娘的婢女。

莫非师父真的是横刀夺爱？可是我听说师娘在大师兄6岁时失踪了，3年后突然传来了死讯。和自已一样，大师兄也是9岁就没了娘了。

想着，就把“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目光投向了何君兮。

听了这些不在他记忆中的往事，何君兮的眼神有些空洞，直视前方，右手执莫离，在左手掌心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

“那段夫人你是因何亡故的？”戚恨晚脱口而出。

“阿戚，冥界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问前世亡故原因的。”何君兮拿莫离轻轻敲了敲他的腿。

“无妨，”深深倒是不避讳，“永安一年初，我诞下了天明，难产，虽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病根。长歌离开天青阁那几年，我也算是陪着他什么苦都吃过了。直到永安五年，我们一起建立了段家庄，日子刚有些起色，我却病倒了。长歌为我请尽天下名医，我这破身子，却还是没有再站起来。”

“对不起。”戚恨晚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真的很戳人心。

“没事，戚公子，我都入冥这么久了，前世的事早就不在意了。也是你们今日问起，否则再过几年我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您…为何不轮回？”又是一个戳人心的问题。

何君兮已经对他无奈了，这小子，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次，深深却沉默了。

“是…因为段天明？”戚恨晚猜测道。

“算是吧。我本以为我会在冥界等上六七十年才能见到我的儿子，没想到…也是造化弄人吧。”

戚恨晚不由得跟着唏嘘了一句：“是啊，造化弄人。”

深深见这十几岁的少年叹气的样子笑了：“戚公子，你刚入冥，就有何公子照应着，不用如此伤感吧？”

“是啊，哈哈，”戚恨晚挠了挠头，“大师兄有这宅院，又有好多冥石，我跟着他吃穿不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就偷偷拿余光瞄了一眼何君兮，见他并不反驳，笑得更大声了。

“真好，”深深朝四周环顾了一圈，道，“我听天明曾提起过，何公子入冥两年了吧，定是把轮回积分都兑了这冥石了吧。否则以你的天资，怕是冥君也做得的。”

何君兮听了，淡淡道：“我无意于此，不过在冥界求个安生日子罢了。”

“是是是，我也是希望孩子能平安顺遂而已，只是天明他有他的想法，我做母亲的，也只能默默支持，”顿了顿，深深道，“对了，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何公子和戚公子能答应。”

“段夫人您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是这样的，你们也知天明现在的身份是阴君，好歹也是冥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如若让旁人知晓他娘是青楼里的丫头，说出去总是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所以还烦请两位对此事保密，深深感激不尽。”

不好！戚恨晚突然想起，昨日喝了那该死的冥灵酒，已经把这事告知了法君和水君，而且那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像嘴很紧的样子，不会明日就传遍整个冥界了吧！

见戚恨晚脸色不对，深深刚要开口询问，却被何君兮打断了。

“段夫人放心，此事我们定会闭口不言。需要我们立誓吗？”

“不用了，我相信何公子你的为人。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醉金楼还有一应之事待我回去呢。”

“段夫人，您慢走。”何君兮起身作揖道。戚恨晚也赶紧站起来跟着作揖。

“何公子、戚公子请留步。日后有缘再见。”

深深说完，转身离开了。

见她走了半晌，戚恨晚才道：“完了，小君君，我昨日喝了冥灵酒，已经把深深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