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那个曾经挺直的男人，跪坐在地，脸上全是水珠，汗？泪？已经不重要了，就跟那五个尖叫着，摔的粉碎的人一样，不重要了。”

卮继续低声地开口：“那可真是令社会都震惊的事啊…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传出去。犯人，也自杀了，大笑着随着那五个人一起跳下去了，然后被买通的那群人收走，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而他…因为他的决断，革职。而后被不知道什么方法，什么法律，冠以了杀人的罪名。甚至没来得及再次申诉，就直接入狱了。而至于那些平时受他恩惠的平民，则是认为…”

卮沉默了，眼神中有憎恨，有厌恶，也有无力。

烟叶能想象得到，大概是什么样的故事。

“警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杀人犯！”、“他怎么还配做人？！”烟叶心中默默念着，想象着。

卮擦了擦眼角，勉强笑着：“那段时间，真的是不好过。我是他的女儿，承受着他的罪孽。”

“但，总归还是会有好人的。他们没什么钱，曾经受了他的照顾，最后集了一笔钱，把我送到了龙门这里。”

“至于后面的故事…也没什么必要提了。”

烟叶听完，深呼一口气，有些无语。长久，终于想到了些什么，开口：“那个盒子？”

“他也有所预料，也在不断地收集着那群人的罪证，妄想着有一天能扳倒他们。”

“谁送来的？”烟叶虽说很想照顾少女的情感，不去打扰少女沉浸在悲伤里，但还是做着应该的询问。

卮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当初送我出来的那群人吧…”

“那封信？”

“遗书。他，遇害了。”卮低下了头，“就在入狱的那一年的年底，就被…”

“…抱歉。”烟叶沉默了片刻，想说什么，最后也就仅仅只剩下两个字。

“没有必要。这些人，你处理一下吧，之后我会多付钱的。”

“付钱？！很好！但是，我拒绝。”烟叶摆出一个有些羞耻的怪异姿势，指着少女的脸：“我岸边烟叶最喜欢对你这种自以为能用钱打动我的人，说NO！”

“你以为花钱能让我陪你掺和和这些人的破事吗！不可能哒！”

卮愣了愣，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从衣兜里递出一张卡，有些失落地开口：“是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了。里面有大概十来万吧，这几年在这里打工挣的，至于密码…是0416…请收下。”

没有犹豫，伸出手，朝着卡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