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胃里已经翻江倒海，恶心，带着抽痛。

他把她的手放进被子，声音越发低哑而痛苦，用最后的理智跟她说，“好好睡觉。”

他压抑下吻她的冲动，怕又一次引火。

金李烨站起来快步朝门外走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

一整个房间的暧昧尚未散去，被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霓虹灯光照得透亮。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夜幕如兽，就在窗外低低地徘徊。

季珊在昏暗中坐了起来，看着金李烨离去的方向。

让她醉的不止那几杯高浓度的鸡尾酒，还有与他在一起的心情。刚刚他坚定果断地放开她的时候，季珊就醒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追求的他。原来他没那么主动是真的因为没那么喜欢啊。是因为没打算对她负责到底，所以干脆就不招惹她太多的吧。

可惜的是季珊老妈就是个没拴住男人的女人，季珊也不太会。以前有人说季珊不够女孩味儿，季珊都没当回事。很多女孩子喜欢嗲嗲地说话，是不是只有那样，才有女孩味道呢。

金李烨是不是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呢。

房间里的冷风开得正好，是他特意调过的吧。

季珊酒劲儿上来，头有些痛。无数想法涌上来，却最终只是变成眼泪，落在被子上。

可是她是季珊啊。

她不可能为了爱一个人，就表演成不像她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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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能放下那些骄傲。再痛也不可能。

季珊早该知道的，他之前几次推开她，她就该知道，其实他没那么喜欢她。

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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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又开了。

金李烨拿着一瓶矿泉水和湿毛巾，看到她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透过微弱的光亮还看得见她脸上的泪痕。

季珊乖乖地坐在那里，看到他以后委屈地瘪着嘴，一开口眼泪便又掉下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金李烨的心倏地被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