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科有点不太能理解，可当尹芊芊把孩子抱过去，让医生给康乐乐看看耳朵有没有问题，刚刚被人打了一耳光，担心她会伤到耳膜的时候，杜鹃就能理解了。

理解之后鼻尖一阵酸涩。

就连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都能对她的女儿抱着这样的善意，为什么亲奶奶就不行。

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还要歧视同是性别为女的孙女。

当初生孩子之前，苟云华说男孩女孩都是她的亲孙子，怀孕的时候把她当公主伺候着，可等她把女儿生下来，她连月子都没坐，就被苟云华赶到了田里，说什么农活多，家里不养吃白饭的。

最后还趁她不注意，想将乐乐抱去扔了，因为生乐乐的时候，计划生育正严格，乐乐她爸是国家公职人员，不能带头违规再生个二胎出来，所以只有乐乐死了，她才能再怀孕，再给苟云华生个大胖孙子。

当时如果不是乐乐她爸及时请假赶回来，她们娘儿俩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耳朵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吧。”医生这会检查完了，整个过程康乐乐都紧紧抓着尹芊芊的衣服。

孩子最懂谁才是能保护她的人了。

尹芊芊听到耳朵没问题，这才轻舒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康乐乐的头，“小丫头，你没事呢，开不开心？”

康乐乐抬着头看着尹芊芊，“可奶奶说我有病，治不好的那种，说我要像太爷爷一样，睡到地底下去。”

尹芊芊没想到苟云华这神经病连这话都能说出来。

这个奶奶当的真应该直接被人道毁灭。

杜鹃也是僵了，嘴唇颤抖着想骂几句，却什么都骂不出来。

“别听她瞎扯，你太爷爷是多大年纪睡的，你现在才多大啊。”尹芊芊将她抱起来，“要睡也是年纪大的先睡。”

康乐乐眨了眨眼睛，轻轻哦了一声。

“可我最近牙齿一直在流血。”康乐乐张开嘴巴，给尹芊芊看自己的牙齿，“乐乐含了凉水都止不住。”

尹芊芊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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