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以悲天悯人的姿态俯视着斑，正是这目光刺到了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不会输不起，但他对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深恶痛绝——更何况这人是带土！

“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面对连绵不绝的攻击，带土游刃有余的周旋其中，多是被动的防御，偶尔的攻击也都是点到为止。这种轻视放水的做法，和看不到胜利曙光的战斗让宇智波斑怒不可遏，他的体力和查克拉被不断消耗，战斗的意志伴随着无止境的疲劳攻击而消磨。

宇智波斑忽然停下动作，原地调整，空门大开。如他所料，带土也没有乘胜追击、攻其不备的意图，而是及时停下打斗，讽刺中夹着三分揶揄：“斑，该认清现实的是你，现在的你是赢不了我的。”

“那又如何？”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和我一同见证新世界的到来，”带土说，“这是你本该走上的道路，我不过是帮你拉快进程而已。”

宇智波斑撑着膝盖长呼口气：“不要自以为是了，口口声声说这是正确的道路，是我的未来……我自始至终都没承认过无限月读，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不接受虚假的梦境世界。”

“为什么一定要说服别人赞同你的理念，是因为你自己都不能确定对错，必须依靠其他人的判断来证实吗？”

“不是的！”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话……想除掉我这个阻碍你梦想的绊脚石，想创造那个虚无的世界都随便你。”宇智波斑说，“动手吧，我阻止不了你。”

带土凝视着宇智波斑，种种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你不是别人，你是宇智波斑，你向我宣扬无限月读的圆满世界，带领我走上这条道路，为什么现在你要撇下我，为什么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们合该是一路人。

他嘴唇张张合合，却不知从何开口，理智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可情感上，他不接受！

带土伸出右手，像个站在十字路口的小孩，不知所措的朝冷冰冰大叔伸手，随便握住什么都好，哪怕只是一小截衣料，他就不会害怕，就不会……迷失方向。

还没等到他酝酿好说辞，还没等到他握住任何物质，他就被拽住了——阴冷滑腻的触感自脚踝而起，他整个人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反射性伸手拂去——然而那粘腻的黑泥仿若融入骨血，摆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