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向少用淡漠如风的口吻，安静地引导凌落纾解自己的情绪，理清自己的思路。

到公寓楼下，向少不经意问起凌落的门牌。

但因为不好停车，向少并没有送她上楼。

下车之前，凌落不得不本着职业素养，和向少交代一番。

“其实我今天跟你说的，关于客户的事，属于我违规了，虽然还没和客户正式签协议……”

不等凌落说完，向少淡淡一笑，很是知趣：“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

手机振动一声，“盛世美颜麻烦解决团”有微信提示。

梅子：@凌落，落落！天啊撸，我都到公寓了，你居然还没回来？！哪里浪？~

凌落回了一条：来了来了，门口了。

听到钥匙的声音，梅子就哒哒哒跑到门口：“落落回来啦！”

梅子一下抱住凌落，立马敏锐地发现，凌落的衣服她从来没见过！！

“啊啊，天呐，落落你买新衣服了？这也太好看了，卧槽D家的？多少钱啊？是不是A货啊？”

凌落低头看了一眼，向洁癖花钱买的，她也不知道多少钱：“我和向少签协议了，他置办的……”

“啊~~发达啦发达啦，落落，我们是不是再也不用过上贫穷的日子了！！”

“还不能吧。试用期3个月，而且，挣三个月的钱在五道口只能买个厨房啊。”

“天呐，你也有今天，居然能买得起厨房了！！果然不是一般人！”

“……”

凌落进屋，发现桌上一堆吃的，各种巧克力干脆面鸭脖鸭舌……

梅子随凌落的眼神看去：“呃呃呃，落落我明天再开始减肥……”

“为什么要减肥？胖得像球，多可爱啊！”

“你人身攻击！！”

“没有啊，我这是球身攻击……”

“……”

“对了，跟你说下新客户的情况吧。”凌落也拆了一个棒棒糖，叼在嘴里。

“决定签啦？”梅子吃了一大块巧克力，一边问。

“谈好了。不过这次案子比较特别。”

“说实话，我不想听新客户的事，能不能聊一聊向少呀？”梅子一脸八卦暧昧的凑过来。

凌落舔了舔棒棒糖，想了想：“向少么，洁癖，有病，还可能做不良生意。”

“呃……”

凌落笑了笑，没有再提向少，认真把王小姐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又补充到：“咱们这单回款可能更慢了，前期估计还要垫款，也问问你的想法吧。”

谁料梅子的关注点并不是钱的问题：“啊！程前！真没想到！他居然结婚了！！”

梅子竟然发了一会儿花痴：“如果是程前的话，尽管你接了向少的协议，还是完全可以接啊~~毕竟，可是程前嘞~”

程前出道以来，情歌几乎清一色都很暖，还有几首搞笑有趣的快歌。

所以给人的印象是很欢乐的一个人。

也是梅子非常喜欢的艺人。

凌落先在手机上再次搜了一遍，程前最近的一次露面是在几个月前的一个小综艺里。

凌落把手机递给梅子，一起看。

这是一个传统文化知识类的节目，和程前一起上节目的还有影帝、艺术家、流量小星、当红女团队长……

这种知识问答类的节目都伴随一些比较恶搞的惩罚，如果明星玩家在问答过程中出现失误，就会被扔进水里或者被罚做耗费体力的活儿，途中还会被喷水。

这节目是两个多月前播出的，那么录制时间更早了。

看节目里明星的穿着似乎是春天，春天还是凉凉的天气，在节目里，程前和女团队长都数次被扔进水里。

女团队长大概是年轻比较顽强，有一股越挫越勇的劲，也给节目带来很多笑点。

但程前就不一样了，程前的镜头和看点，似乎是在卖悲催，错了一次，又一次，又一次…而程前脸上始终挂着黄连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