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喝了一口水，眼神瞥向一旁，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今天约你出来，当然是和阿故的心事有关。”

黎芳菲满脸关切，着急的询问：“什么心事？”

凌落忽然将散放的眼神收回，定格在黎芳菲脸上良久，才开口：“啊，原来黎大小姐，你也不知道？”

黎芳菲有些焦躁的用指甲划在实木桌子上，一遍一遍。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说故哥哥喜欢听的曲子，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故哥哥的母亲生前喜欢的曲子？

故哥哥这些年没有女人，凌落是离他最近的一个。

黎芳菲既不能让凌落从自己这里探听到关于故哥哥更多的消息，又要费尽心思从凌落这里套消息。

凌落皱着眉：“要我说是哪首曲子，我也不知，但听一听，总是能听出来……”

“我放给你听。”黎芳菲立马就要拿手机播放。

凌落却摇摇头：“别，那么多曲子，我耗费力气辨别阿故最喜欢的小提琴曲，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黎芳菲心里咯噔一下，笑得有几分殷勤：“不是你找我解惑吗？我不知道是哪首曲子怎么能帮你呢？”

凌落扁扁嘴不说话。

黎芳菲急了：“我也是为了你啊，不是你约我来的吗？你听听是那首，我们一起想想啊。你知道的，我和故哥哥一起长大的……”

“黎大小姐，你是不是喜欢阿故？”凌落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黎芳菲忽然住了口，搅动咖啡杯里的小勺子，脸上露出绯红的颜色。

“我和故哥哥，青梅竹马……”

“我已经和阿故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横在我们之间？”

哎？黎芳菲抬起眼，认真的看了凌落几眼：“横在你们之间？”

“否则为什么，阿故总爱听小提琴曲。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很会拉小提琴！”

凌落一脸小怨妇的样子，微微带了一点盈盈泪光，那小表情仿佛是正室对上了小三。

…

凌落先用向少的照片激起黎芳菲的情绪。

再用一首黎芳菲伸手可触的小提琴调足她的胃口。

这种空手套白狼，无中生有的伎俩，凌落过去没什么资源的时候，玩儿得挺溜。

好多年不玩，生疏许多。

好在黎芳菲是个自负的大小姐，掌控她的情绪并不难。

一个见向少一面都要耗费十个小时大工程的女生，对一首能走进他心灵的曲目，那当然，志在必得。

到最后，黎芳菲忍耐了一下午，伪装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是齐哥的妹妹，不缺钱；现在故哥哥也对你另眼相待，想必你也不缺男人。”

谁不缺钱？谁不缺男人？

凌落在心里默哀套在她身上的重重真假身份。

就如同是一具具枷锁，把她的心紧紧锁在现世之外。

凌落喝了一口柠檬水，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你说得没错，我什么也不缺。唯独…我自然是希望和阿故，不止是身体上的融合……”

黎芳菲颤抖了。

但依然在气得发颤中咬牙坚持：“我能帮你！我是最了解故哥哥的人，也是最了解小提琴的人！”

凌落皱着眉：“我原本也这样想…可是……”

这时候，凌落设置的闹铃响了。

凌落看了一眼黎芳菲：“抱歉，我闺蜜。我得接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