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在手机键盘上敲下：好啊。

信息通过网络瞬间飞到了向少的手机里，陆沉便听得一声长长的叹息。

仿佛是积压在冰山向哥心里所有的担忧、恐惧、紧张和不安，全部都呼了出来。

没想到，冰冷如向哥，心里也有这样的情绪。

更神奇的是。

刚刚还春风满面，忽然之间怎么又紧张不安了？

啧啧，这恋爱的酸腐味。

…

敲了“好啊”两字，过了很久。

凌落依旧坐在餐桌旁没有动弹。

或许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

电话进来了。

戚月的电话？

凌落接起了。

“lulu，怎么才接？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打了好几个电话？

凌落完全没听见？！

“你如实回答，我们立马可以推进签约事宜，吧，你是女儿还是情人？”

戚月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又职业，丝毫不觉得问出的问题有什么不体面。

“……”

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女儿？情人？

凌落转了几个心思，才明白了戚月的话。

这是戚月没查到她的资料，认为她的资料被某个大人物保护起来了。

而通常的情况，凌落若非某位大人物的女儿，那就是…情人了。

“月姐，我…若是不能呢。”

凌落的声音故作害羞，又带了几分孩子气的腼腆，混淆戚月的判断。

“lulu，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单独和你再见一面，我们当面。我必须掌握你全部的情况。”戚月的声音听起来几分疲倦，几分冰冷。

戚月有后台，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却在程前那里，感情和事业遭到双重打击，最近过得至少不太愉快吧。

“月姐，我忽然有点害怕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考虑一下。”凌落装作一只弱弱的白。

对待好苗子，戚月自然有耐心，但最近正因为解约程前的事心烦意乱。

扔下一句“那你考虑去吧”，挂羚话。

…

凌落联系梅子，和程前的新经纪人。

梅子惊呆了，给凌落连续回复了三个大问号：？？？

梅子：落落，你才通宵两个晚上，刚刚又给我安排了工作，怎么现在不休息，为什么要着急工作啊？

凌落：现在的节奏可以开启下一轮输出了。

梅子：和明开始有什么区别？

凌落轻轻抿了抿嘴唇，似乎还有某人残留的味道。

回了梅子一句：“实在睡不着……”

…

新的宣传很快开始了。

凌落将#我为抑郁症代言#的热度延续为，#抑郁症需要家饶支持#。

而家人，便是王姐和婴儿宝贝。

相比于其他任何时候，曝光一位顶流男星婚姻，在他事业的低谷，在万千网民的同理心之中，无疑最佳。

这波宣传，凌落刻意在文案里添加了一些双关暗示。

“因为有阳光，所以会有阳光找不到的地方，我们称之为，阴影。”

“我们都不完美，但我们在为逼近完美而不断努力。”

“世人皆会犯错，珍贵的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

那被sean神点赞过的，发布了程前视频的女生微博，很快就聚集了几十万的粉丝。

这是凌落为王姐准备的微博。

见效明显。

#程前老婆#

#程前家人#

当晚就上了热搜。

…

夜里三点了。

凌落抱着电脑，呆呆的坐在床上。

想起向少那句：“你做事，无所不用其极”时冰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