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还记得凌烟华，又为何让众人一夜之间都忘记了。”向少问。

凌修齐为向少斟上茶，向少的指尖在茶杯旁边轻轻的点了两下，代表谢谢。

“其实我觉得，我爸爸不记得了。”

凌修齐面容略有几分痛苦神色，真诚的望着向少：“他或许是留过日记，所以重复记忆过一次。但我想，他若有日记，也丢了。”

“我刚刚告诉你的，关于凌落母亲的，是我所知道关于她全部的内容。也是我爸，反反复复提的内容。他把她描述成一位女神。”

“起初，他似乎得更具体。可是我也像是被施咒般，逐渐忘记那些具体的故事。留下的，只有这冰冷乏味的几句话。在这件事上，我体会不到更多的感情了。”

向少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凌修齐没有要停下来。他继续：“凌氏集团，本来就该属于凌落。”

“因为这是她母亲一手创办。可是现在却变得很复杂，陆家也深深扎根在凌氏。我爸想把自己全部股份转让给凌落，结果和我妈大吵一架，脑溢血进了医院。”

“将来，我总会把这一切给落落的。”

向少抿着茶，微微眯了眼：“她看不上。”

凌修齐一滞，却并没有被羞辱的感觉，只是认可的点点头：“是，她看不上。”

“但我也不喜欢别人霸着她的东西。”

这话时，向少眼里的冰冷又如往日一般，还带了几分狠厉。

凌修齐淡淡苦笑：“只是代为保管。向氏如果出手，咱们两败俱伤，留下残羹冷炙给落落吗？”

“呵……”

向少妖孽的冷冷一笑，“向氏出手，怎会败。”

凌修齐的脸色略微青了一些。

在向则刚时代，凌氏和向氏是不相伯仲。

而现在，日新月异的向氏集团，还是他以为能够势均力敌的存在吗？

还是向氏早已大得超乎他的想象和认知，向氏几乎不接受媒体曝光，而财报和数据如今他是没跟上吗，以至于他竟然麻木的以为向少不过是在几个领域里跳来跳去。整个凌氏集团对向氏竟然疏忽大意到这种地步。

“如故……”

“你放心。你是她哥哥。我没那么希”向少似乎是被凌修齐不好的脸色取悦了，嘴上松快了几分。

不管凌修齐心里郁闷无语。向少在心里独自思考。

凌氏集团创始人，的确从未过是凌盛世。至今是一个谜。原来叫凌烟华，是凌落的母亲。

凌烟华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当年，凌烟华为何忽然离开？还把这么大的集团留给你爸？”

对于向少的问题，凌修齐又何尝不想知道。这也是困扰他多年的问题。

“据……”

凌修齐似乎自己也不太能信服的：“据，凌氏集团，是她送我爸的一份谢礼。”

“……”

果然是女中豪杰，行事作风之诡异，和凌落如出一辙。两人是母女，还真是信。

但凌落要钱不要命的态度，又和这出手就送价值上亿集团的风格，完全不同。

“如今，凌烟华身在何处？”向少问出了最后他最困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