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得很宽敞，但瑞雯这边是三人同处一席，难免感觉有些拥挤。肢体无意间触碰，胸膛如小鹿乱撞的少女迷离了好一阵方才醒悟，闪电般瞥开视线。收束心神认真聆听着格蕾丝的讲解，愈发懊恼契约带给自己的副作用，瑞雯老实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凑过头观察对方的动向。“欸？”看到陈昊正在自己的笔记上认真记录，不时还走神般发愣一两秒钟，她情不自禁问道：“你在干嘛？”

“上课啊”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应完，陈昊继续做起了笔记。通过记录格蕾丝传授的内容，再比对罗德赠予的笔记，他和希斯证实了当初的判断：这里并非洛斯特，而是另一个世界。

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二者存在相似点，暂不排除附属、相连半位面等可能。

知晓身边人并非玩闹而是真打算学习，瑞雯羞愧之余反倒激起了斗志。“哼，我可不会输给你。”把试图绕到另一侧、去与陈昊嬉闹的波波挤开，精灵解下兜帽一甩秀发，同样拿笔抄录了起来。很快她就忘记了刚刚的囧事，化身认真学习的好孩子，不去关注周围动静。

瑞雯忽略了其他人，但陈昊可没有忽略。一心多用的少年边抄笔记边与两位外挂小姐聊天，还不忘观察四周环境，目光几度与来自不同人的视线对上，发现她们无一例外都迅速摆出正襟危坐的模样，陈昊神情怪异地啧啧嘴。“你们肯定吗？”

“可能性很大。”

“不大也无所谓吧，主人”轻描淡写反驳着，珍妮的笑意即使用意识交流陈昊都能感应到。“反正都是漂亮女人，你现在的境遇可谓百年难逢哟，好好享受吧。”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半开玩笑拌着嘴，觉察到台上的讲解进入了新的领域，陈昊立即结束了与小助手的闲聊。在笔记上写下一行行文字，他下意识伸手拂过头顶，用唯有自己能听清的嗓音自言自语道：

“真是无心插柳...”

装备本物品后，佩戴者受到黑暗属性或阵营的伤害额外增加百分之五十，且获取黑暗阵营角色好感速度加倍，四十级以上单位受影响效果显著降低。以上效果源自装备时灵时不灵的天使光环，考虑到它装备后无法卸除，此项状态已经与陈昊绑定，无法解除更无法屏蔽。

之前简单粗暴去观察状态栏，陈昊基本遗忘了这项描述，反正他打起来时常血肉横飞也顾不得那么多。直到被暗精灵们以礼相待，总感觉不对劲的少年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才发现是天使环的影响。

生活在不见天日的环境，为人处事算不得良善，皮肤更是变成漆黑，这些白发精灵从各种意义上都能归类为黑暗生物。在与陈昊相处中，她们会不知不觉受到天使环影响，开始萌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个最明显证据，便是昨天陈昊哪怕杀了人，今天亦可以平安坐在教室里，而不必担心某人掏出魔杖要他血债血偿。

要是他再待个十天半月，也许去食堂都不用报瑞雯的名字，有的是人愿意替他买单。

至于说为何召唤系表现更明显...陈昊一开始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这张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后来还是珍妮明察秋毫，坏笑着揭晓了答案：对召唤师而言，召唤兽不算人，而是任其差遣使唤的工具。在其他召唤师尤其是学姐们看来，陈昊指不定是个有魅力的召唤兽，态度友善实属正常。

指不定她们还准备与瑞雯交好，以后将陈昊借去研究一番，考虑到老师们面对波波的狂热，以上设想并非没有可能。

往好了想，这起码算某种程度的万人迷吧。姑且这么安慰自己，陈昊在纸上继续书写，却在记到某个词汇时停了下来。“魔晶？”

“嗯？”胳膊肘被不小心顶到，遭打断的少女听见询问，疑惑地眨了眨眼。“老师正在讲魔晶的历史啊，怎么了？”

“不，没事。”很快镇定下来，陈昊用一个爽朗笑容忽悠住瑞雯，使之不疑有他继续写笔记。在纸上写下魔晶呈黑色，具有强大能量，可广泛使用于各领域的字眼，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