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番话若换作旁人来说，俨然会有些装X的意思……

可偏偏，老头一番文化人的派头，虽然急促跑来稍显狼狈，但是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傍身，发丝谢落稀疏的几根毛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只给人一种‘这是体面人’的感觉。

装X？

价值过亿的顶级商铺，也不影响人家坐两块钱的公交车，这才叫回归本真，不似某些人稍有两个钱就膨胀的面目全非。

对于老头，大家都保持着几分好奇。

店铺原本也是一家奢侈品牌门店，搬离的具体原因不知，但留下的铺面装修倒是能给云端省下不少麻烦，打开玻璃门，老头道，“你们到处转转，我得给手机赶紧充个电，走半路没电了，单位还有好些事情要忙呢，实在不好意思了……”

说着，老头摸出一部价值绝不超过二百元的老年机，蹲在了墙根的充电插座前充了电，电话开机的那一刻满屋子回荡的都是老年机的语音播报，‘智能语音王为您服务……’

焦曼等人，全部忍俊不禁，这位老先生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喜感。

靳容容对身边人打趣道，“你多少存款？”

“两万多吧……”

“你用什么手机？”

“苹果11啊。”

靳容容调笑道，“知道自己为什么没钱了吧？有钱人都是省出来的，出门公交车，手拿语音王！”

如此一幕，即便焦曼也是一阵疯狂憋笑，缓了好久才道，“行了你们几个，赶紧到处瞅瞅，二十分钟内各自给我一个布置方案，如果合适就定在这里吧。”

店铺的地段绝对没得说，且焦曼对顾长生道，“这附近只剩下这么一个闲置商铺了，面积、空间都还算合适，如果没太大问题，我们就打算拿下来！”

顾长生对此自然没有异议，公司事务他都不管，纯粹一个甩手掌柜。

不过第一家门店既然选在了省城，那肯定是要给顾长生支会一声的，两人一边道出看看，一边闲聊，顾长生道，“最近云端业绩怎么样？”

焦曼笑道，“这个月营收下滑了不少……十五亿！”

噗。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会惊掉下巴。

这个月降了，TM还有十五亿？

可这就是产品效用的威力，产品底子硬，自然供不应求，而过了云端与展依依的沸腾期，营收额下降也是常态，如今云端还只在线上销售，尚未铺货线下，太吃营销的功力。

不过现在云端的牌子已经立起来，后期就算继续下降，也不会下降太少。

以具体情况分析，云端的最终平均销售额，会在月入十亿左右，倘若等产力增加，发货量更大，销售额还会递增。

毕竟到现在为止，云端的产品都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不是不卖，而是没货可卖！

外面光靠倒卖云端产品的黄牛，也都赚的盆满钵满了。

在两层楼逛了一圈。

众人颇为满意，店铺租下来并不需要大幅度装修，修改一些细节，半个月就能开业投入运营。

“那就拿下来？”焦曼看向顾长生。

顾长生点了点头，“行，先跟店主聊一聊吧。”

等到了楼下，老头还蹲在墙根，不过现在手机已经充上了电，正举着不断讲着电话，“来考核的人到了？题目有没有按照韩老师留下的题目考核？没有？题目纸张找不到了？不是，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西方近代史课程都停了一个月了，再有两个月马上期末考试，你让学生们怎么考？”

“对方对西方近代史很了解？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

“照本宣科的人我不要！”

“现在找不到人了？好好好……那你问他，知不知道华旗银行的来历，这个问题能答上来，你就让他留下！”

“这算什么问题？这是韩老师走的时候出的问题，人韩老师说了，能答上这个问题的，基本是靠谱的！”

说到这里。

老头顿了顿，显然电话那头的人正在按照吩咐办事，等了一会儿，电话中隐约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