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普通人，包括半人类和喰种，都不会有这种情况吧？少年时期与青年以后截然不同，连发色都改变了。”

有马贵将解释:“发色是因为半人类衰老很快。”金木研说:“有马先生把记忆混淆了吧，我还有4年上大学，有马先生有感觉到自己的衰老吗？感知、体力、反射、五感，应该都没有下降吧，反而还在上升。”

有马贵将一愣。

“不对，”金木研肯定道，“这次有马先生的头发不是衰老造成的，有马先生，你确定自己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吗？与前世不同的地方。”

有马贵将沉默着开始回想，过了一会儿，说:“确实有一些不同，我19岁之后，有时会梦见同一个场景，不过具体我也记不清，只能回忆起来当时能听见壳裂开的声音，不过24岁之后这种情况就消失了。”

“壳裂开的声音……”

金木研缓缓重复了一遍，突然拿出手机翻看消息记录。

“怎么了？”有马贵将问。

金木研翻到了前天与中岛阳子的聊天记录。

[金木君，是这样的，我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梦见很可怕的事情，一开始只是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可是从上周开始，我梦见了自己的脸像是陶器一样碎裂。]

[那个声音，就是我之前一直听到的声音。]

[虽然觉得不该提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但是我很不安，这个梦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

金木研想了想，问他:“有马先生梦到过画面吗？只是声音？”有马贵将点头:“嗯，有什么问题吗？”金木研说:“我一个朋友最近也有类似的情况，不过她开始梦见画面了，我也不知道跟有马先生是否相同。”

有马贵将说:“可以让我直接跟她交流吗，这样方便了解情况。”金木研说:“我问一下她吧。”

有马贵将点头:“那么这件事就先放下吧，研想好给我的回复了吗？”

“啊？什么……回复？”金木研迟疑道。

有马贵将笑了笑:“当然是关于留长发这个建议的回复。”金木研愣了一下，从脖子根往上迅速蹿红:“长、长头发……不好打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是在告白？这真的是在告白？等等，不会是我会错意了吧？可是万一……那可太尴尬了……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可是……要拒绝吗？

“你没有迟钝到这个地步吧，”有马贵将按住他的头，靠近，注视着金木研的双眼，“我就是那个意思，你没有理解错误。”

糟……糕……

金木研不自觉放缓呼吸，思绪陷入有马贵将深沉的目光中——

咚……

咚……咚……

咚咚……咚咚……咚

“心跳很快啊，研。”

两人的呼吸声突然中断，紧接着错乱……加重……平静……

“这次也是为了治愈花吐症吗？”有马贵将轻笑着松开手。

“……不，”金木研捂脸，“请，暂时不要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