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好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乖乖在这里等着。”

沈繁星这次终于肯点头了。

看着薄景川转身进了厨房，沈繁星双腿蜷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

随意找了一个电影，抱着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看着前方，却有些没有焦距。

姜蓉蓉的下场再如何，她都觉得无所谓，但是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沈尚华站在法庭证人席上的场景。

他撑着拐杖时的颤抖，脸上的表情，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句话带出的颤音频率，都像是扩大了百倍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放大，让她不得安宁。

上那些人的评论她是不在乎，但是连她自己都在疑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沈尚华会亲自站出来作证。

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最后将脸埋到了膝盖里

一声轻微的玻璃器皿磕碰的声音，沈繁星抬头，看到薄景川将牛奶杯放到了茶几上，然后直起身垂眸看着她。

“有些烫，晾一会儿。”

沈繁星扯了扯唇，点头“嗯”了一声。

“这些都是他的选择，你没必要放在心上。隐瞒了这么多年，也许他早就想要解脱，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罢了。选择今天站在法庭上说出来，也算是别有意义了。成全了他自己，也保护了你。”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有些多，但是相较于以前，她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之所以今天这么反常，无非是遇到了不能释怀的人和事。

沈尚华前半生如何她没有参与过，所以也无法对他的过去评判。

她一生，尤其是在那几年，获得哪怕一丁点儿的来自亲情的温暖，就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沈尚华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她预料之外的。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以前做过什么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他对我，跟姜蓉蓉比起来，还算不错……”

“所以你就是吃软不吃硬，别人对你好一点，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嗯？”

这个女人，太容易懂了。

别人对他好一分，她能回报别人十分。

这样的人，哪里算得上心肠冷硬？

有时候，心肠冷硬未免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