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瀛。

“那是爱吗？”顾轻荷问。

李怀瀛没有回答。

“殿下，嫔妾只要做好你的太子妃就好了不是吗？”顾轻荷看着他，一双眼睛带着泪光。

李怀瀛别开了脸，不知道为何，他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听着她这些话，心里很难受，但又不清楚为什么难受。

他很确定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听雨了，当他再次找到她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所以听雨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给她最好的东西，最真的爱。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么做会如此伤害到另外一个人。原来自己将整颗心掏出来给别饶时候，也有人把她的心掏出来给自己。

只可惜，他只顾着往前看，却从未发现身后那个为自己甘愿付出一切的人。

她因此而受到伤害，从此就封闭了自己的心，再也不愿意付出真心了。

当年李怀瀛娶顾轻荷的时候，确实是想娶一个贤惠能干的太子妃，顾轻荷家世好，人漂亮也有才能，是很好的人选。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也会弹琴，她弹的曲子很像当年的宁霜。

她会是个很好的太子妃，事实证明了她确实是。而且她比别的女子特别，她高傲，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追求，不可否认，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

当时的李怀瀛也想着既然宁霜回不来了，那他这辈子也不能就这么搭上去了。当时他真的决定忘记宁霜，好好地和顾轻荷在一起。

但是人算不如算，宁霜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他曾今许诺她的一切都失信了，她曾经的期待都化作了烟云，能看得见，却抓不着。

难怪她会自己失望了，累了。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最终也抵不过别饶一个回首。

李怀瀛忽然全明白了。

他看着她，不知道应该些什么来安慰她，或许他什么也不最好。

但是她想要的，他如今已经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