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厉九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禁欲，少有绯闻，没想到还会有一个私生女，实在让人咂舌。

“我妈妈叫厉华容，是厉九爷的私生女，而我的外婆，本来只是厉家的一个女佣，却没想到会成为厉九爷的情人，实在是讽刺。”

“厉九爷七十五岁，如果我的外婆还健在的话，应该是六十五岁了，厉九爷比我外婆大了整整十岁。”

“厉家人都说我外婆勾引男人，恬不知耻，又怎么会知道其实是厉九爷，他用强硬的手段占有了我外婆，还让她怀了孕，才有了我妈妈。”

“外婆还在的时候，厉九爷对她们母女还算上心，可在外婆死后，就让我妈妈开始了自生自灭，任由厉家的那些人欺负。”

“而我呢？我从来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妈妈是私生女，我也是私生女，骨子里的下贱胚子。”

“我从小就有麻风病，从小被人说成是丑八怪，后来被人绑架了，那些人在我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我没有吭声，我只是发了疯的狂笑，像是戴着面具的小丑。”

“那群人真是蠢货，居然绑架一个没有用的人，还妄想要赎金，呵呵呵。”

她述说的口吻极其平静，就像故事里的主角是不相干的人。

飘摇心里一阵阵地抽痛，她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会变得偏激和疯狂，以至于漠视死亡，以至于成年以后，都要每天穿lo裙，服用了长不高的药物，扮做长不大的女孩。

她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可她像个洋娃娃一样，会心地笑着，眼底没有一丝的喜悦，看得出黑白的底色和无尽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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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

“我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我们的婉婉生气了？”厉母听到了厉禾婉卧室里的动静，立刻安慰着她。

“妈！”厉禾婉抹起了眼泪，倒在了厉母的怀里，抱着她的腰，“你问哥哥去！都是他干的好事！”

“你哥欺负你？去，去把那个混小子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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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有事吗？”厉北慕问道。

“你说说有没有事，你是不是气婉婉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厉母指着他吼道。

厉北慕耸耸肩，无奈道，“妈~我真的没有怎么样，是她无理取闹。”

厉禾婉在厉母的怀里抽噎着，“你还说，你还说！你胳膊肘往外拐！你还不承认！”

“妈！一个佣人勾引沈大哥，结果他自作主张让沈大哥把那女人给带走了！”

“唉，这哪里能怪我呀？人家又不是卖身丫鬟，难道还不让人家走吗？我这是为了你好，看看你这样子谁受得了你的臭脾气呀！”厉北慕撇了撇嘴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能让那个贱人好过！”厉禾婉扑在床上，开始抽泣起来。

“好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向着她，不帮着她，她能不伤心难过吗？”厉母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去，让厉北慕赶紧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