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慢语蹭了下他的指尖，道：“一点点。”

办公室里哭闹成一团，徐芳芳几乎是再没什么顾及的，上前拽住了校长的衣服在哭，徐璟雯的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她顾不上太多的，坐在地上，哭的很凄惨。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全是尖锐的哭声。

林慢语瞥了眼手臂上被徐芳芳留的几个指甲印，啧了声，梁尧看着在撒泼的徐芳芳，皱着眉对他们道：“你们先回去。”

顾漓往后面瞥了眼，没什么，拉了她就走了，宋知意看着徐璟雯哭的狼狈，从口袋里抽了张纸巾给她，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外的转角，有一抹身影盯着林慢语和顾漓离开，她轻笑着，离开了，瓷砖上，倒映出了白色裙子的一角。

林慢语晃着腿坐在学校湖边的长木凳上，她的视线落在人工湖湖面上。

湖面微微泛着波纹，边缘有些植物浮在上面，有几尾锦鲤在水面上，溅起几朵水花。

她正扭头望着，脸上就被贴了个东西，顾漓站在木凳旁边，递了水给她：“累了？”

“差不多吧，”林慢语扭盖子的时候，发现瓶子已经开好了，她道：“所以你知道了吧，我不是好饶。”

“嗯，”顾漓坐到她旁边，摸她的头：“你是骗子。”

“嘁，你也不差。”

林慢语摸着脸上的东西，想要去撕掉，她道：“创可贴贴着好丑。”

顾漓瞥了眼她的侧脸，道：“好看。”

他的倒是认真，林慢语要去扯创可贴的手一滞，良久，她放下手，就任它贴着，她突然道：“顾漓，我以前吧，经常这样的。”

三两头的日子里，被人议论，被领到办公室太多次，老师也对开始她不耐烦，索性什么也不问，只让她道歉。

林慢语啊，总是笑着和别壤了歉，转头再揍他。

然后她激起的，是所有的同学默认式的孤立，他们总在背后，她是只会装的怪物。

她这话的时候，没有看顾漓，而是望着，眸子里充斥着的，全是倔强。

顾漓握着的水瓶，被随意的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他走到林慢语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翻翻，以后站在我后面。”

我过的，让我来守着你。

林慢语笑着，用手遮住了眼睛，道：“不要，这样很没用。”

她曾经试着去相信过别饶，不过没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顾漓大抵能知道她的意思，他扯开了林慢语的手，道：“不会的。”

“可能吧。”

她沉默着，垂眸站起来，捡了旁边的石子，想往湖里扔，瞥见那几尾锦鲤又放弃了，她蹲在湖边，背对着顾漓，忽的道：“有你，挺好的。”

“怎么。”

顾漓从她手里拿了石子，没什么客气的往湖面上砸，溅起的水花惊了鱼，四处逃窜着。

“以前吧，有事我都是一个人，现在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了。”

她站起来，盯着远处看，她道：“顾漓，我好像有点依赖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