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你看啊，跟你的距离又好几米，而且不会直视你，对你造成困扰，关键是风好，这个季节晚上开窗凉风习习的，挺舒服的。”

说着还干笑了几下，表示自己确实是认真的想过了。

“选好地方了，还愣着干嘛，等晚上过去，然后又明天开始认真么？”

等不到顾言臻的回答，他又开始埋头处理文件，苏岩有些不知所措。

顾言臻发话了，苏岩咧着嘴，乐呵呵的坐了下来，翻开书本。

拿起了笔，认真的看了下，一个题不会，下一题，好像更不会了，好嘛，看完了一页，之后，发现，那些字勉强都认识。

但是就是全都不会，将手心朝下，放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手背上，就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言臻。

他是真的很认真的看那些文件，一页一页很仔细，不过看着他翻页的速度有快有慢。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慢的地方应该是重点，那些快的地方，就是合约上一些无关紧要，但是好像不得不带这的条款。

“怎么这么快就全部都做完了。”

眼看着顾言臻处理完了一份文件，看了眼苏岩，她赶紧换了个姿势，看着手上的书本。

“没有！”

声音比蚊子还轻。

“是不是不会？”

顾言臻望着她那委屈纠结的摇着上唇，眼睛四下瞟着，就是不敢正视他的样子。

“嗯。”

“拿过来，哪里不会？”

伸出手。

“哪里都不会！”

手里的书还是没有交过去，那可是跟从印刷厂出来的没有任何分别。

“行吧，你看一下语文和英语，这些年给你请了那么多的家教，英语应该能看得懂吧？”

那桌子上的书真的时厚，但是白净整齐的，跟新的毫无分别。

“哦。”

汉字她还是认得，英语吗，听歌什么的，还有外教从小在她耳边叨叨的，即便不想听，实际上都听进去不少。

比起其他的科目，好像确实没有那么惨。

不过真的太丢人了，像只乌龟一样，将书立起来，摆在自己的面前，下巴依旧放在书桌上。

顾言臻想着把书桌换个位置的想法，真的是对的，还好自己没有据理力争，勉强下来。

这哪里还有脸去看苏慕辰，自己分明就是个白痴一般。

“要是想睡觉就回房间，今天不负责送你回去。”

“没有，我在看书。”

“本来脑瓜子就不好，这样到时候歪眉斜眼的，该怎么办！”

顾言臻还是看着文件，语气有些惋惜的说着。

“哦。”

好半天才把头露出了，刚刚的气愤努力的被自己压下去了。

心里的小恶魔，也被她给劝了回去。

认认真真的看书，直到顾言臻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

再抬头看对面的苏岩，居然用手撑着自己的头，有些摇晃，应该是看着看着瞌睡了。

“醒醒，今天就到这，先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我没有偷懒，这再背文言文呢！”

苏岩努力的替自己辩解着，这语文书，就这么厚，她都看完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漫画什么的好看。

然后为了消磨时间，她翻看文言文的一页，但是看着看着，她就觉得头昏脑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过刚刚顾言臻说叫她醒醒，这分明就是说她睡着了。

这个她万不敢承认，而且她真的没有趴着睡觉。

“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擦擦吧。”

“不是，这是看着你，觉得秀色可餐，才流的口水。”

不过用手背轻轻试探了一下，发现被顾言臻忽悠了。

“行了，明天我让人把你从小学到现在所有的书都找出来，看看你的到底该从那个地方开始学，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小学的不用了吧，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看着顾言臻将文件锁紧保险柜里，苏岩急急的说着。

从小学开始，这被人知道了，她的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