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着的赵灿：“你能过来陪我么？”

“这够宽敞的?你睡那张?我坐这张，我.....哎，好我过来。”

被小女人一蹙眉，赵灿自觉的过来坐下。

“这还差不多。”楼酥婉倒下去用赵灿的腿当枕头，卷曲在并不长的长椅上，把赵灿受伤且有些冰凉的右手轻轻握住，放在小腹上，盖上羽绒服，“手现在还冷？”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长椅上，清澈的眼睛看着赵灿。

“不冷了，呃.....”赵灿傻乎乎的笑了笑：“你肚子好软哦。”

“隔着毛衣你都感觉得到？”

“嗯。”

“我先睡会儿。”楼酥婉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躺着。

赵灿按下手机息屏键，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倒也和半年前的幼稚少女有着区别。

赵灿没睡意，就左手枕着头，看着安然入睡的楼酥婉，旁边茶几上两杯拿铁还缓缓飘着余热。

某一刻，楼酥婉张开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赵灿的眼睛。

“你不是睡了吗？”

“又有点睡不着了。”咬着一丝嘴唇，勾了勾手指：“你俯身下来。”

“干嘛？”

“你下来嘛，我给你说个事。”

“说。”赵灿弯腰俯身凑下去。

距离也是够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听见。

小女生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脸上微微泛起羞涩，依旧咬着一丝唇，萌萌的眼睛看着赵灿。

舒缓的钢琴曲还在继续，包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甜甜的味道。

某一刻，松开咬着的那一丝唇，说：“你是真觉得你是我哥哥？”

“我本来就是你哥哥，嘶.....”赵灿疼的龇牙咧嘴，却是羽绒服里，放在楼酥婉软软小腹上的受伤右手被楼酥婉捏了一下。

奶凶奶凶的眼神看着赵灿。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小女生以宽大处理的方式在此时审问赵灿。

“我觉得当哥哥挺好的。”

楼酥婉冷笑摇头，“你看着我的眼睛。”

“正看着呢。”

“那我问你，你说是要当我哥对吧....既然是我哥，那你为什么要夺走你妹妹的初吻。”

“我有么？”

“你有，就那次你喝醉了，我把你扶回家，你就.....”

赵灿一把捂住楼酥婉的嘴巴，依旧传来唔唔唔的声音。

“嘶....”

楼酥婉狠狠地咬了一下赵灿的捂住她嘴巴的左手。

有那么一丝怨气，“叫你敢做不敢当的。”

“当时不是喝醉了嘛，我不太记得了，我真的有吗？”

“装，接着装。”

“没装，我真不记得了。”

又勾了勾手指。

“你再俯身下来，我告诉你有没有。”

“.....”

“下来！”

赵灿这才俯身下来。

楼酥婉觉得有趣的笑了笑，“其实.....你离那么远干嘛，再下来点。”

“不是，我这再下来一点，就亲上了。”

“我满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