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鞋带后，拿着打包好的食物，压低了黑色宽边帽的帽檐，夹着手包快步朝家里走去。

她租住的老公寓楼其实不算很糟糕，在哥谭比这更糟糕的公寓楼很多。

而且这段路上难得路灯还没有坏，这也是她多次催促的结果，不然那些懒工人才不会把路灯修好呢。

路上碰到了几个邻居，魏尔玛在这里住了有将近十年，邻居换了很多茬，有些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搬走了，有些则失业搬去了更差的地方。

魏尔玛其实跟谁都不算熟悉。

楼道里的灯也是完好的，地面打扫得很干净，只是墙壁油漆剥落了。

最好大家能集资买些油漆，把墙壁重新刷一遍，不过她这个想法提出来肯定会被拒绝，多省一点钱有什么不好呢？只是走廊的墙壁罢了，又不是自己家里的墙壁。

魏尔玛拿钥匙打开门，在玄关处换下拖鞋。

丝袜破了个洞，为什么不能把质量做好些。

又要花钱了，丝袜可不便宜。

她先是高声喊了猫咪的名字，看到那白色的小猫咪，矫健地从柜子上跳下来，跑到她脚边，来回蹭了蹭，留下数根猫毛。

“我今天穿的可是毛呢，我换好衣服之前你可不要碰我。”

她轻轻的用脚尖把小猫咪踢开一点，猫咪不知道她为何变得如此冷淡，疑惑的发出喵呜咪呜的声音。

放好杂物，魏尔玛看了眼安静的客厅，低声说：“另一只小猫咪在哪里呢？”

昨天那一大碗奶香浓郁的牛奶燕麦挽救了小克劳即将被饿死的命运。

难得的热水澡，洗去了他心中的部分恐惧。

冲击味蕾的炖牛腩进一步的填饱了他的胃。

这个女人不会伤害他，年幼的克劳像一只生活在丛林里的小动物，本能的感觉到了安全。

她应该不会打他也不会踢他，更不会冲着他大喊大叫，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天堂吗？

他睡在那个干净的不像话，香的不像话，柔软的不像话的沙发床上，盖着小毯子，发呆了好长时间。

“蠢货。”小丑感觉到了小克劳的情绪，怪笑着骂他。

连自己都骂，肯定是个狠人了。

“你是谁！”小克劳猛地弹了起来，惊恐地左顾右盼，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他更害怕了，难道是鬼魂吗？

“我可不是鬼魂。”

“别看了，我不在你的身边，而是在你的脑袋里。”

发现小克劳竟然能听到他的声音，小丑夸张的笑容更大了，他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到小克劳看见的，听见小克劳听见的，只有小克劳的意识沉睡后，他才有几率能够醒来，可见在身体的控制权上他这个未来的大克劳，目前还抢不过年幼的小克劳，这点让小丑很是无奈。

小丑表现的有耐心极了，即使像他这样的恶棍也不会伤害小孩，更何况是年幼的自己。

“我看到你做什么了，那不是做梦。”

小克劳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大脑对发生了什么没有完整的认知，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那个总是欺负他的坏蛋，上下喷血，死掉了。

他感到惊恐的同时又感到了快乐。

小克劳的好心情自然传达给了小丑。

他有时候会有一种感觉，自己并不是天生就是正常的人。

比他遭遇更凄惨的不是没有，但是如他一般疯狂的绝无仅有，他可能天生就有那么一丁点疯狂，只是年纪小的时候还不够明显。也有可能是被生活的环境给压制住了，毕竟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那个女人一直用谎言来欺骗他，他想自己可能是被殴打导致失忆，或者是发生了什么更有冲击性的事情，导致他实在无法忍受，自我保护机制遗忘了那些痛苦的记忆。

小丑笑嘻嘻地说：“对啊对啊，是我杀了他，怎么？你不感到高兴吗？孩子？”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身体里？”

“我离开的话谁能保护你呢？”小丑一针见血“我能杀了那个坏蛋，难道没有别人会来欺负你吗？那个女人还有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