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笑，端着水果盘向季萌走了过来，“萌萌，你吃点。”

季萌拿起了一块橙子，目光瞥向了窗外那个顶着寒风抖擞的姑娘，像是聊家常般称赞了一句，“这孩子真的乖巧又漂亮。”

张女士脸上的笑容微僵，余光扫向了外面那一抹娇的身影上，有点于心不忍地动了动唇，终究没有什么。

季萌却是趁机拉着闲聊，“嫂子，你觉得呢，眼睛生得特别好看，亮晶晶的，眼里有星星。”

张女士被季萌挽住了手臂，逃不了，只能看着铁门外面的夏荞。

落入眼里的姑娘看起来乖生生的，没有任何刺儿，特别纯粹，特别柔和。

路过的环卫工被风吹掉了帽子，姑娘追着帽子跑，热心地将帽子送了回去。

她很有礼貌，给长辈递帽子时弯着腰，双手递上去的。

“笑起来很甜。”季萌将一块橙子塞到嘴里，轻声地，“和嫂子剥的橙子一样甜。”

张女士嘴角弯了弯，“嗯”了一声，当做回应了。

“嫂子，你们认识她吗？”季萌明知故问，“我听陈姐，这姑娘都等了一个多星期了呢。”

张女士低头不话。

季萌故作出了感叹，“我刚来的时候，一下车，那冷风真的像刀，冷到骨头都颤，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等了一个多星期，那得多冷。”

张女士低头口口地吃着橙子，嚼得很慢很慢。

季萌的嘴却是停不住，“幸亏姑娘年纪轻轻，身体康健才能熬住那样的冷，啧，还别，这样一直吹着，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落下病根来……”

那一头的老季坐不住了，赶紧开口，“我们三番四次让她走，她自己犟，愣是不肯走，我们也没办法。”

“为什么要赶那姑娘走呢？”季萌嚼着苹果，好奇地问，“难不成有什么过节？”

张女士礼貌地笑了下，“我俩能和一个姑娘有什么过节。”

“那……”

季萌还想要问，却被老季给打断了，“萌萌，你今怎么那么多问题，我做了饺子馅，你过来帮我包饺子吧。”

“你自己包，我手玻”季萌拒绝。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

老季没辙地伸手指了一下季萌，“你就会吃。”

季萌往里走，朝着她哥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你别打算欺负我，嫂子会护着我。”

张女士站在季萌的身后，笑得很温婉，像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她迈着步子往里走，却还是于心不忍，回头看向了窗外那一个孤身只影的姑娘。

真的很乖。

是漂亮的。

那一头，老季已经把包饺子的材料都拿出来了。

季萌换上了一件围裙，手里抓着饺子皮有模有样地学着。

可是学不会，包出的饺子老丑了。

“哥。”

“什么事？”老季将包得精致的饺子放得远远的，要和季萌的分类。

“今晚我不回帝都了。”季萌一边研究着包饺子，一边故意提醒，“气预报，今会有暴风雪，我懒得折腾了。”

“那就住几，正好可以陪陪你嫂子。”老季。

“话，暴风雪，高铁会不会停运。”季萌的下巴微抬，看向了窗户的方向，“那姑娘怎么办？”

沉默。

没人接话。

“我刚来的时候，确实是起风了，那冷真的渗到骨子里了，幸好屋里有暖气，室外的真的可以成为人形冰雕了。”

张女士包着饺子的动作微顿。

老季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厨房找到了佣人陈姐。

“陈姐，你去把门外的姑娘赶走吧。”老季生出了恻隐之心，却还是口气还是要强。

陈姐有点犹豫了，“先生，那姑娘很倔犟，不肯走，可以一直等。”

“气这么冷，她等什么。”老季不耐烦地，“你找司机送她走吧。”

气太寒，一个姑娘家真不容易。

“好。”

陈姐出去了一趟，夏荞还是没有走。

回来时，陈姐对着正厅的人，“先生太太，外面起风了，估计是暴风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