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温马拉格什他们了吗？”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淦。”她风中凌乱。

“巫师算不上强敌，就当练手，你给他们展现展现尼普尔魔法学校的实力，也好招徕点新学生。”比巴胡尔图鲁缓和了语气，痛惜道：“家里都快没粮了，赶紧给我骗点人……不对，找点继承人回来，也好存钱修葺恩利尔神庙，你不是最崇拜他吗，是时候展现你的忠诚了。”

“……这才是你的根本目的吧八嘎！”

比巴胡尔图鲁见她动了意头，再加一把火：“我劝你想清楚，战争就是要死人的，你先发制人翘了对面巫师团，再活捉了基什王，仗都不用打直接稳赢。”

“唔……”

“赢了巫师团最妙的就是名声大振，老师我面上也有光，到时候你要什么奖励直接说，老师一定满足你所有要求……总之，你上前线火并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稍稍试水，输了好歹知道弱点在哪里。实战经验可遇不可求啊小姑娘，做了那么多题你当白做的吗，就当是小测验好了。”

“你说得我好紧张……”她纠结道：“打不过的话好丢脸啊。”

他脸上出现一抹蔑笑，傲慢又不可冒犯：“粝粝河石岂可与琼珠灵壁相较？你越怕，他们越猖狂，合该放手一搏。大不了我这副病体残躯千里迢迢去现场指导，你不怕我死就尽管逃。”

宁宁心口一噎，堵得慌。

“好吧……”

他抿了口水，对她期期艾艾的回答不甚满意：“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果敢些。你定是觉得我好胜心强得没谱，还硬逼着学生上战场，当真强悍无情吧？”

“我没有！”

“别骗人，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

“我只是觉得……”她无力叹息，丧丧的，“我做不到。”

他笑一声，伸了个懒腰：“没有谁天生就做得到，一步步去尝试，尽力而为。我说话难听，但你记着无论我怎么骂你心里都是认可你的，不要为外物所扰，静下来倾听你内心的声音，那才是答案。”

“就像恩利尔大人在书录中所写的那样吗？”她捕捉到意识那端须臾闪现的诧异，缓缓道：“明心定性，万法生现。”

比巴胡尔图鲁一愣，立即掩好微起波澜心绪，说不出的欣慰惆怅：“动念乖离，行将处灭。这四句话很久没听人讲了，没想到……”

他一时难言，周身锋利的尖刺仿佛都软化消散在了这份尘封多年的记忆中。

……竟是这句。

竟是这句啊。

“小姑娘，多谢你还记得。”他温和地说着，悄然为她筑起能量防御，“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练习吧，老师在此静候佳音。”

切断了精神链接后，比巴胡尔图鲁靠在王座上久久不言。

明心定性，万法生现；动念乖离，行将处灭。

这曾是他为生民教喻之偈颂，天长日久，他在世间沉浮挣扎，早已忘了当时的心境。

他如今所走的道路是否正与本心相悖……

“我错了吗？”他自嘲一笑，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抖动：“可便是如此，那又如何。”

他本就无路可走。

“荷安。”

台下焦头烂额处理市集摆摊相关纠纷案件的副祭随即停笔，望向高座上气势稍变的老大：“是。”

“基什现在如何了？”

“按收集来的情报上说，基什王亲自率兵，由其姊代为掌权。”

“了不起啊，哼。”他又问道：“随军出行的是不是还有偷跑来学魔法的那群三流巫师？”

……三流。

人家好歹认真学了你冷嘲热讽的不要太过分！

而且不就是你看上了其中几个人的天赋想拉人入伙结果因为条件寒酸到没人想理你但碍于任务要求死活要学你的魔法，至于叽叽咕咕小气吧啦到现在吗！

“大约是的。”荷安抛开私心答道。

“啧，那想输都难啊……准备好基什之主即位的所用之物，以及给乌鲁克那边的贺礼。还有，你们公主就快回国了，给她在万神殿布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