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也没想得到慕谙的承认。

甚至已经做好要被骂不要脸的猖狂的准备。

没想到。

慕谙微微颔首，而后还平静地起了句。

“既然心里清楚，还需要出来？”

“嗯？”

裴砚彻底怔愣了。

看向躺在贵妃椅上的女人，神色漫不经心。

但是丝毫没有半点敷衍的痕迹。

慕谙第一次这么承认她对自己外貌的欣赏。

裴砚第一反应是，自己现在的内心似乎跳得有点快。

还有些莫名升起的喜悦。

就好像对方的一句承认比听其他人几百句的夸奖还要来得让人高兴。

慕谙一只手撑起上半身，慢悠悠道，“你长得本来就很好看，我多看几眼不正常？”

“而且按照综合数据打分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打个满分的。”

这句话是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承认。

但是落在裴砚的耳中，里面的力量足以炸掉他所有的理智。

慕谙撑着下巴，静静地观察着裴砚的神色变化。

许久突然间，微微弯唇。

其实还挺可爱的。

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慕谙皱了皱眉。

她觉得自己最近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大对劲。

不过刚才那些话可不是随意讲的。

慕谙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做过一个专门给颜值打分的程序。

按照当时的机器评分标准以及大数据的样本下。

给裴砚评一个满分肯定是可以的。

不过……

慕谙还是突然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任务完成。

切断连线郑

慕谙还没有想好自己刚才情绪变化的原因。

耳边的机械音再一次将她从思考中唤回神。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踢出意识空间了。

被踢出去后，慕谙也没有第一时间表达自己对系统这个阴魂不散的情绪。

而是微微蹙眉，还在思考一些不大明白的问题。

她看过很多的书。

有爱情有友情有亲情……

但是她觉得似乎那些所有的描写都不能准确的描绘她现在的情况。

是爱情，总感觉还少零什么，也没有书中的那种想要耳鬓厮磨的相濡福

是友情，慕谙觉得又不大一样。

她也不是没有朋友，到底是不是友情，她能够区分得出来。

所以，还真是烦啊。

慕谙压了压眉心，再一次觉得裴砚果然就是个让人不得安心的主。

比欠债还要让人头疼难搞。

“慕教授？”

王霈担忧的出声询问。

刚才慕教授突然趴着桌子休息，结果一醒来就眉头紧锁。

让他不得不担心的多问了一句。

“没事。”

慕谙摇了摇头。

阻止了王霈接下来的问题，“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王霈不再过问了。

在他眼底，慕谙都想不明白的问题，自己肯定也想不出来。

还不如保持沉默。

慕谙纤细的手腕支撑着下巴，一只手捏着签字笔。

视线漫不经心的望向窗外。

所以……

到底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呢。

裴家

长长的凉椅上，裴砚倏地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蓝蓝的空，还有几朵稀薄的白云飘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