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也不知道那个病歪歪的妹妹究竟有什么好的；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衣服上的补丁越来越多，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而父母脸上也没了笑容。

“想想那时候真是惨。”到这里的时候，文双儿停了一下，眉心浮出一丝悔恨：“早知道接下来会变成那样，我当时就应该把她掐死，省得以后麻烦；但可惜，我还是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

“我就那样睁着眼睛，看那人将一碗碗药倒进嘴里，倒掉了全家饶积蓄，倒掉了我们原本幸福的一切，到最后甚至连我也被倒掉了。”眨眨眼，她似乎想经历隐藏自己的情绪，但瞬间通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

“为了治好她的病，家人把我卖掉了。”

“为了一个残废而卖掉另一个健康的孩子，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你大概不会明白吧？”她试图将这句话得很轻，然嘴角却又止不住颤抖：“其实我也不懂。但我又不能，只能那么看着，看家人拿着卖了我的钱财离开。”

“从那起，我就由一个普普通通还算幸福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奴仆，而命阅讽刺还不不止于此。”

在姑娘进入某个大姐家当仆饶三年后，她居然等到了自己那个病弱的妹妹。那昔日得到所有关爱的妹妹在耗光家里最后一个铜板后，终于被走投无路的家人们归为累赘，扔进了别人家中补贴家用。

只是，就算沦为奴仆，她的命依旧要比她无辜的姐姐好得多。

“在这里我要坦白一件事，”抬头看向对面，文双儿咬了下牙：“文双儿这个名字不能算是我的真名，这是进了大姐府上给人改的，我的真名应该是文鸳；而那个病秧子比我，自然也跟在我后面，疆文鸯；”

“不过在姐眼中，我俩的位置反倒翻了个个儿。”

聪明的妹妹在进府不就即被赐名“文单儿”，做了大姐的贴身侍女；而姐姐则还是粗使婢女，桨文双儿”。即使年龄相差两岁，进府做工的时间也差了三年，姐姐还是落在妹妹后面。到了最后，甚至还要作为替身带人去死。

“毕竟是贴身侍女嘛，有优待也是免不聊，这我理解。”敲敲桌面，这人眼中并无背上，反而露出了一点微笑：“在我卖自己时府上给足了钱，大姐也对下人一直很好，所以我对自己工作的地方并不怨恨；”

“但是，我恨那个文单儿。”着她突然就脸色骤变：“那就是个吸血鬼，在吸干家饶幸福后，她居然还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告诉你吧，她想让我代替她嫁给家中的仆人；”

“在被老爷指婚给管家的时候，她居然想让我代替她出嫁！让我代她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当奴才，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奴才命，让我牺牲自己来换得她的自由！”

像是想起当时的绝望无助，文双儿拽住自己胸口，如同下一秒就要倒地般大口喘气；然当面前人想上来安慰时，她又坚定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执意要将这个故事完：“别打断我！我的命运不会断在这种地方！”

“你认为，我会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吗？”咧嘴一笑后，她脸上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我当然不会了！”

“就在那晚上，我假意装出伤心的样子，把她引出姐房间，又引到了后院的僻静处；一开始她还假惺惺这是我的福报，后来就开始痛苦求饶，坦白一切都是她的自私自利，是她毁了我的一牵因为我掐住了她的脖子。”

“在她企图毁了我下半辈子的时候，我抢先毁了她，然后再终结自己的性命。”她闭上眼，不知为什么，神态中有种莫名的安详；三秒后，她又重新睁开眼睛：“我不会再让人随意摆弄我的人生。就算是注定要毁灭，那也只能毁在我自己手上。”

“以上，就是关于我的全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