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嗡嗡作响，这种恼人的声音在杜码钱亲自开口确认下更是达到顶峰。

他气得差点摔碎八宝架上那只翡翠琉璃细颈花瓶。

“什么鬼？那包连利是非跟我过不去了是吗？一定要抢我的生意！”

“1.5特币啊他怎么想的？一个面包的利润满打满算也是1特币吧，他就赚0.5特币他图什么？”

“好吧好吧……0.5特币也是钱……也是利润……”

“可是！特么如果我再跟他杠，就需要1特币卖给杜码钱那家伙了，我完全没利润可赚！死杠下去，吃亏的是我啊！”

像这样的竞争合约，在主题游戏里，只允许0.5特币及以上的价格涨或降，这就意味着，下次他再想拿回这份合约，最少也要压0.5特币。

然而这0.5特币一降，他也将失去所有利润，如同白给咖啡馆做工。

郝仁觉得心口疼，特别疼。

“包连利真是好样的，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经商头脑的，怪我一时大意，小瞧了你，现在处于被动地位！”

郝仁牙痒痒，随即痛心疾首，“难不成我真要放弃早饭合约？特么这么大的利润，是在我心头挖肉啊！”

更让他心痛的事还在后头。

一个不留神，当天傍晚，他收到来自得胜商业街36家店铺的信件。

上面一律委婉地写着“关于下个月的早饭合约已经重新找定了下家，因为价格太让人动心所以不得不与蛋糕店解除合约”云云。

那个1.5特币的价格明晃晃，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店家们口中的下家是哪一个。

除了早上挑衅过他的包连利，真是不做他想。

郝仁气得脾肺肾也疼了。

后院失火，一失失一大片，包连利好样的，关于早饭合约，连指甲缝都不给他留。

曾经他的合约，涵盖300个员工，每日会拨出300个蛋糕胚用于此处，也就是说，他每日的额外收入有近600特币。基本与他正儿八经卖蛋糕的收入持平，现在被包连利横叉一脚，一瞬间损失一半，叫他怎么不怄心？

得到后失去，比从未得到还让人难受。更遑论包连利那张得瑟嚣张的脸一直在眼前冒泡，真是拳头痒。

郝仁攥着那些信件，在房间里冥思苦想。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能将合约重新拿回来……绝对不能让包连利那家伙得逞……绝对不能！”

……

比起已经乱成一团的郝仁，包连利悠闲很多，悠闲到开始轻哼小曲儿。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脑海里的声音无语地说。

【可以别唱了吗？调都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不要再霍霍我耳朵。】

卫寻：“调调重要吗？难道你没听见里面的开心与喜悦吗？”

【……你太快乐了，我觉得你会乐极生悲。】那声音暗搓搓地诅咒。

真是见不得她好。

卫寻：“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她顿了顿，“对了，你上回的奖励还没给我呢！难不成要藏着掖着到过年？这才是你身为系统该关心的事情，找我跑调的茬算什么。”

那声音噎了下，随即如世外高人般语气飘渺。

【早就给你了，你不知道？】

卫寻：“？”

【你不知道能怪我？只能怪你蠢咯。】

卫寻：“呵呵。”

她决定哼曲儿一天！

……

第三日在郝仁忧心忡忡和包连利松快的心情中如约而至。

这日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仿佛是印证包连利的好心情，连太阳都发光发热得格外卖力。

郝仁顶着一对黑眼圈，在窗帘闭合的房间里枯坐。

每日准时准点睡觉的他，昨日破天荒没睡着，他失眠了。

一整个晚上过去，他都没找到突破口去解决这件事，甚至他隐隐觉得，包连利会因为早饭合约，而把生意重新做起来。

这种直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扎根在他心底，令他无法忽视。

更遑论昨日和包连利在咖啡馆门口的对峙，包连利那双精明的眼睛和“气定神闲”的姿态，太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