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姑娘这么一问，许澄欢直接是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姑娘问完，才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直白了，紧接着解释说：“你可能误会了，我之前也常被孙大娘叫过去吃饭所以知道这些，腥味是有点重，尤其是鱼，我可吃了大半个月呢。”

许澄欢这才是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随后便是听到那姑娘继续说道：“孙大娘的女儿最喜欢吃鱼了，只不过之前家中贫寒，极少能吃到，想来那时候孙大娘老是叫我吃鱼可能就是为了弥补这个缺憾吧。”

“她女儿？”许澄欢疑惑道。

她在孙大娘家住的这段时间，并没有看见有别的姑娘啊。

那姑娘突然抱住了膝盖，瞧着田地，露出一片惋惜之色，悠悠说道：

“孙大娘生下她女儿清婉后不久，孙大爷就染病去世了，大娘一个人把清婉拉扯长大，最疼她了。

后来清婉被途经村庄的老道长看中了，被收做了内侍，大娘虽然是不舍得，但还是放任清婉走了。

可是没到三年后，清婉的尸体就被送了回来，师道长还有几个人都说……清婉……除魔卫道的时候就死了……”

姑娘说到最后，更是轻声啜泣了起来。

许澄欢有些心疼的抱住她，帮她顺着背脊，希望可以令她好受一点。

虽然她没有说她与清婉的关系，但是可以知道能够知道如此多清婉消息的，想必一定和清婉关系很好吧。

好友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没有谁会忘得一干二净的。

姑娘啜泣了一会儿，终于是缓了过来，尽管眼角带着泪珠，也是“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惊讶，清婉走了没多久，孙大娘可能是还没有走出来，所以近来有些异样。”姑娘勉强笑着嘱咐，“但是我并不希望你说出这一切，不然我害怕她一时间无法承受这些，就让她在这样的状态下过渡下去吧，等到她可以接受了，一切就都好了。”

许澄欢点点头，她本就没打算和婆婆说这件事，这种承诺于她而言也算是没有任何意义。

姑娘擦干了泪水，站了起来和许澄欢告别：“好了，我也该干活了，姑娘就高兴的四处转一转吧。”

语毕，她便是重新在田地中弯下了腰，而许澄欢则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姑娘话中的本意虽说是让许澄欢照顾一下孙大娘，可是从她的话中，许澄欢却是可以摘择到其他的信息。

比如师星河认识婉清，也知道孙大娘是婉清的母亲，而师星河却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将孙大娘介绍为普通的寄宿人家。

这就很是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