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季衍起身，“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从衣架上拿下外套，换上鞋子，不吭一声地走了。

整个过程，房间里都很安静。

姜妤看着他离开，当季衍关门的那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忽然有些发慌。

为什么会心慌呢？

姜妤回想刚才自己的话，其实这些话还是有些违心的，只是她下定决心要这么而已，有时候为了避免自己想太多，就要把话绝，把退路堵死，这样自己才不会胡思乱想。

就算她对季衍真的产生了什么情愫，又能怎么样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终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想明白这一点，姜妤就不纠结了。

反倒是季衍，合上门的那一刻，想起刚才姜妤那无情的话语，他的心蓦地一痛。

他咬着牙，没想到风风雨雨经历了这么多，姜妤只把他当作一个合作伙伴而已，除了这层关系，两人什么都不是。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季衍有些发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毕竟他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黎曼，现在能和她在一起，不正合了自己的心愿吗？

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没有！

季衍这么跟自己，既然有这种好事，那他该好好地放怀畅饮！

喝他个昏地暗！不醉不归！

路边的烧烤摊。

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此刻双眼迷离，一副半醉半醒的模样。在他前面的桌子上，摆满了大大的酒瓶，除了一些卤味之外，还有一些花生米和烤串。

季衍喝着酒，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但他并没有接。

他现在只想喝酒，不想搭理任何人，包括姜妤！

这个女人，真是薄情啊。

季衍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喜欢上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女巫。

分明不是他心中完美的那种类型，为什么还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感情呢？

人可真是奇怪的动物，季衍搞不懂，也不准备细想，人生在世，过一没一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喝就完事了！